待看清他時,微微松了口氣。
“你是哪一位?也是客人嗎?”她好奇地問他。
他仍記得,在滿天繁星下,他偷看她的臉,她臉上有一顆藍痣,在左眼下角,仿佛一顆孤星。
他的心折了。
傅玉函朝何銘心又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欠了欠身,轉身離去,而身后一位提著公文包的西裝男,趕緊跟了上去。
何銘心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腦海中不由地想著,剛才的傅玉函,到底是在她臉上看什么?
二樓書房。
總裁特助羅撥臣跟著傅玉函一進書房,便喜滋滋地從公文包里拿出兩張簡歷,鄭重其事地擺在傅玉函面前,“這兩個人曾經都做過XX公司CEO的秘書,國外畢業,如果總分是十分的話,我給她們的簡歷全部打九分,還有一分是怕她們驕傲!”
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傅玉函。
就不信這次你還挑剔。
傅玉函從窗外收回目光,斂眸暼了一眼,冷冷地反問:“國外畢業很了不起?”
羅撥臣特助噎住。
傅玉函竟還若無其事地復添一錘,“中文里面夾英文,low到爆。”
如遭晴天霹靂,羅撥臣特助氣餒在椅子上,“傅先生,這兩份簡歷,你真的一份都不滿意嗎?”
啊啊啊啊,抗拒自己兩只大耳朵聽到的,一定聽錯了ing
傅玉函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他,然后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啰嗦。”
“......”
羅撥臣特助很憂郁,我這是在為誰操心操勞啊?啊?啊?
見他吃癟,傅玉函偷偷笑,自小小酒柜上拿下一瓶白蘭地,為羅撥臣特助斟一杯,又為自己斟一杯。
只見他剛喝下一口,便咳嗽起來,不停地咳嗽使他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嫣紅。
見他這樣,本來很生氣很生氣的羅撥臣特助不禁嘆了口氣,看著他手中的酒杯說:“歐陽醫生要是知道你天天背著他喝酒,說不定會氣暈在廁所。”
傅玉函苦笑了一下,“他扎我那么多針,氣氣他豈不解氣?”
羅撥臣特助卻笑不出來,他跟在傅玉函身邊已經有八年,兩人早已成了桃園三缺一兄弟,雖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什么悲傷的事情,但他越來越憔悴的面孔令他十分擔憂。
話題又轉回來,“你現在咳嗽越來越厲害,我想你趕緊找個秘書,來幫你減輕負擔。”
傅玉函卻突然起身,走到長窗前遠遠望著花園里那一抹白色的倩影。
半響,他突然很茫然地問:“撥臣,你說可能嗎?兩個相差二十多歲的人,會長得那么像,就像......同一個人一樣。”
“有可能啊!”羅撥臣一口喝完杯中的酒,不假思索地回,“因為有的人就是既像這個人,又像那個人,很平常的。”
傅玉函不解地轉過身來看住他。
“呃......說簡單點就是路人臉。”說完覺得解釋得再精準不過,先自嘿嘿笑起來。
“路人臉?”傅玉函眼眸微瞇,口氣不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敢應聲者死”。
于是羅撥臣特助吞了吞口水,指向門外,“我突然......突然......想去洗手間==”
一陣風似的溜出書房,再悄悄回頭瞄瞄緊閉的房門,哦哦,好可怕!好可怕!孫子兵法上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果然是妙計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