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傅大先生帶她去見客戶,居然是讓她當他的擋酒工具人。
理由是:“我身體弱,不能碰酒。”
何銘心怔怔看著他旁邊的酒柜上的一排排白蘭地:所以這些酒都是用來喂狗的嗎?
包廂里燈紅酒綠,茶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男人們喝得東倒西歪。
“傅先生是爽快人,我也是個爽快人,”一個禿頂肥腸的中年男人打一個酒嗝,歪著身子從茶幾上的冰筒里抓出四瓶酒,“四瓶酒,喝了,我立馬......就在合同上簽字!”
說完,挑釁地看著傅玉函。
傅玉函凝視他,“趙先生,說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傅玉函笑著,笑容卻有些譏諷。
過一會,只見他薄唇里吐出一個字:“好。”
何銘心心叫不好。
果不其然,他轉頭來沖著何銘心微微一笑,并朝茶幾上那幾瓶酒努了努下巴。
何銘心一顆心沉了下去。
傅大先生啊,要小女子替你擋酒,你還要不要羞恥心了?
“做我的秘書,擋酒是基本要求。”傅玉函帶著淡淡的笑意盯著她。
何銘心聽得出他的話外弦音——否則試用期考核不及格。
似乎是知道她來這里目的不純,故意刁難她。
可是......何銘心為難地看著那四瓶酒,以她淺薄的酒量,估計一半喝不到就掛了。
“不愿意?”傅玉函挑釁她。
小丫頭片子,真以為他不知道她在調查他。
何銘心皮笑肉不笑,“愿意,當然愿意。”
為了調查真相,為了解開噩夢困擾。
何銘心吸口氣,拎起一瓶酒就往嘴里倒,烈火如燒的滋味瞬間在喉嚨口蔓延開來,燒得她隱隱作痛。
沒人性的資本家......何銘心暗罵一聲。
一瓶酒灌下去,她渾身都熱了起來。
喉嚨至胸口的一段尤其燒灼得厲害。
咬咬牙,何銘心又拿起一瓶往嘴里灌,一副豁出去的架勢,一手按住自己燒燙的胸口,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一點刺痛。
一連三瓶酒灌下去,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那位禿頂肥腸的中年男人,更是忍不住拍掌打起節拍來,“何秘書!厲害!何秘書!厲害!”
何銘心喝得滿面潮紅,將第四瓶空酒瓶按到茶幾上時,視線已近晃得有些暈......
暈。
好暈。
真得好暈......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在男人們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下,何銘心兩眼一黑,緊接著,“嘭”的一聲,載倒在沙發上,不醒人事。
于是第二天,何銘心英勇護主并為公司簽下五千萬的訂單事跡在公司如雨后春筍般傳出,這一天,何銘心在公司感受到了同事們如春天般的溫暖,吃飯帶她,在走廊碰到她微笑,偶爾聊天的時候也不忘把她拉進話題......
只有兩個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