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雪琴姐,該吃藥了。”
“放那兒吧,一會兒再吃。”側躺在軟塌之上,背靠軟墊的梁雪琴臉色蒼白,忍不住伸手捂住嘴咳嗽了一下。
“雪琴姐,你好些了嗎,洋大夫的藥管不管用?”巧兒放下藥碗,上前來關切的詢問道。
梁雪琴微微一點頭:“吃了藥,感覺好很多了,巧兒,明天就到鐘國偉給咱們的最后期限了,咱們手里的資金還缺缺口多少?”
巧兒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雪琴姐,咱們不買下聽雪樓好不好?憑你的才華,就算沒有聽雪樓,在其他書場駐場演出的話,咱們也能生活的很好?”
“傻丫頭,沒有聽雪樓,咱們就是無根無萍,人家誰會看重你?”梁雪琴擠出一絲笑容道。
巧兒懵懂。
梁雪琴笑了笑,巧兒還年輕,不明白這個道理,又道:“傻丫頭,有聽雪樓在手,我們就立于不敗之地,就算不去別的書場駐場,我們也能活的很滋潤,最重要的是自由,不受約束,可一旦沒了聽雪樓,那我們再去駐場的話,那許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你懂嗎?”
巧兒想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懂,但確定的點了點頭。
“把藥給我吧。”梁雪琴微微一嘆,支撐著坐了起來,吩咐一聲。
巧兒將藥拿過來,放到梁雪琴的手上道:“雪琴姐,我燉了銀耳燕窩,我下去給你盛上來。”
“你哪來的錢買燕窩?”梁雪琴問道。
“我……”巧兒臉瞬間紅了。
“說,你不說的話,這藥我也不喝了。”梁雪琴目露怒色,放下手中的藥碗道。
“我跟小七借的。”
“小七,你跟人家很熟嗎?”梁雪琴問道,“他怎么會借錢給你?”
“我就說雪琴姐你生病了,需要買一些補品,可我沒那么多錢,小七就借給我了。”巧兒道。
“借了多少,明天還給人家。”梁雪琴嘆了一口氣,要不是為了籌錢買下聽雪樓,巧兒怎么會連買個燕窩也要找小七借錢,她平時又沒短缺了她的用錢。
“噢。”
梁雪琴端起碗,將那濃黑的藥湯一口氣喝了下去,眉毛都沒皺一下,她小時候吃過的苦要比這藥苦多了。
“雪琴,我去給你盛燕窩去?”
“小七明天還來嗎?”梁雪琴問道。
“來的,明天他還要來幫著把汽車開去汽車行退掉,把咱們的押金給拿回來呢。”巧兒回答道。
梁雪琴點了點頭,她都把這事兒給忘了,自己這些日子奔波在外,要不是租了一輛汽車代步,身體早就吃不消了。
錢佑冰和袁杰同時出現在聽雪樓,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錢佑冰早就放出風聲要買下聽雪樓。
他沒這么雄厚的財力,這一點作為同行的梁雪琴豈能不知,那錢佑冰背后的金主自然是袁氏父子了。
收購聽雪樓,就是沖著他梁雪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