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可能性是極小的。
但是,紀云清身為碩果僅存的青幫“大”字輩的大佬,縱橫上海灘數十年,仇家能少得了?
這樣一來,調查難度和范圍無疑是太大了。
平常罵的最兇的,未必就有膽量殺人,因為,他很清楚,罵兩句過過嘴癮也就罷了,真殺人,那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若是利益紛爭,應該有跡可循,陳淼雖然得到小七從鄭嘉元那邊的反饋,說刺殺紀云清非軍統上海區所為。
但活躍在租界的民間抗日力量不少,他們也經常對一些罪大惡極的漢奸予以鎮壓。
像紀云清這樣大漢奸,殺一個,影響力可就大了。
草莽之中是有真英雄的。
“三水老弟,幫幫愚兄?”陳明初哀求道,“那怕是給我一點兒提示也好?”
“好吧,看在你今天仗義執言的份兒上,我就幫你分析一下,但準不準,我就不敢保證了。”陳淼想了一下道。
“多謝,多謝,回頭,老弟大喜的日子,我一定包一個大紅包。”陳明初聞言,大喜過望。
“殺手熟悉紀老的日常生活習慣,一定對紀老有多了解或者研究,根據現場保鏢的描述,殺手是一個戴草帽,蓄胡須,戴墨鏡的男子,身材纖瘦,那么據此可以推斷,他一定是紀老的熟人,但不是太熟的人,太熟的人,那紀老的保鏢一眼就認出來了,紀老平時喜好什么,那么此人極可能通過喜好接近紀老,達到認識和了解紀老的目的,但他又不會跟紀老混的太熟,太熟就會容易暴露自己,所以,此人應該就見過紀老一兩次面,不會超過三次。”陳淼分析道。
“嘎吱……”
“陳明初,你干什么?”陳淼被陳明初這一腳剎車踩的差點兒腦門撞上車頂了,惱怒一聲。
“對不起,三水老弟,一激動踩錯了剎車,你繼續,繼續。”陳明初回頭來,訕訕一笑抱歉道。
“此人應該在三十歲上下,性格冷靜,大膽,有仁俠之風,還有,此刻他應該還沒有離開上海。”陳淼道,“因此此刻一走,那必然會被懷疑,此地無疑三百兩了。”
“還有呢?”陳明初聽了,欣喜若狂,陳淼這一分析,尋找兇手的范圍就算是劃出來了,這比他四處亂抓來的強多了。
“還有什么,我所知道的,能分析得出的結論就這些了。”陳淼回道,“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明初兄。”
“謝謝了,三水老弟,有你劃下的這個偵破范圍,總比我像一只沒頭的蒼蠅亂撞好多了。”陳明初這話是說的還真是發自肺腑的真心之言。
“行了,別給我戴高帽了,趕緊送我回去,林主任還等著我呢。”陳淼哼哼一聲。
“得咧,您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