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抓來的?”
“第二行動大隊的裘副隊長。”顧姐道。
“裘君沐?”陳淼一愣,自己今天好像跟這個裘君沐有緣呀,怎么今天碰到的人和事都跟他有關。
“什么時候抓進來的?”
“前天。”
“你們用刑了?”
“但凡進來的,照例都是要過堂的。”女牢頭顧姐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陳淼覺得有些奇怪,他都進來一兩分鐘了,甚至還跟女牢頭說了不少話,這沅秋怎么始終側對著自己躺著,也不動一下,忙俯身下來,一探鼻息,還好,尤其,松了一口氣,但是在往上一摸額頭,那是嚇了一跳,燙手的厲害!
“天霖,去找一副擔架過來,快!”陳淼扭頭吩咐吳天霖一聲,“沅秋發高燒,必須馬上送醫。”
“送醫,陳科長,這沅秋可是犯人……”
“她是不是犯人還另說,如果人死了,后果你承擔的起嗎?”陳淼臉陰沉如水,喝問一聲。
“陳科長,您別為難我呀,這拘留所有規矩,凡是犯人生病送外就醫,需要所屬案件負責的長官同意,您雖然是長官,可這個案子并不歸您管,萬一上頭找我要人,我交不出人來,怎么辦?”
“陳明初找你要人,你讓他來找我。”陳淼冷哼一聲。
看守所里,找一副擔架太容易了,吳天霖出去沒多久,就扛著一副擔架進來。
“來,大家都搭把手,把人抬出去,送醫院。”
“哎,好……”
沅秋已經燒的迷糊了,但嘴里還在喊著“巫森”的名字,陳淼不禁哀嘆一聲,有些人相處了十幾年可能抵不上人家幾天甚至是幾個小時。
韓老四這輩子只怕是沒希望了。
……
另外一邊,陳明初其實就在拘留所,只不過他在審訊巫森,而陳淼和吳天霖去了女監,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陳明初知道陳淼是為了那個舞女沅秋去的,他也清楚,那個舞女就是想殉情,紀云清的案子跟她沒啥關系。
這一點,巫森的口供中一再強調了,這巫森倒也是個情種,怎么問,就是不交代身份和殺人動機,唯一條件就是,釋放沅秋。
但是陳明初知道,沅秋是巫森的軟肋,亦如當初的梁雪琴對于陳淼,扣住了沅秋就不怕巫森不就范。
但如果把沅秋放了,那巫森就未必開口了,所以,就算要放人,也不是現在。
這是一個博弈的過程。
“什么,高燒昏迷,還有生命危險?”聽了譚文斌的稟告,陳明初嚇了一跳,沅秋若是死了,那巫森就更不會開口說話了。
巫森背后還有人,他是要把背后的人挖出來的,這比抓一個巫森要有意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