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臥室前,還未進去。
“三水君,你來了,請進。”吳文凱的臥室很小,基本上進去兩個人后,就不能在容納第三個人了。
所以吳天霖只能站在門外。
“櫻子小姐,吳文凱已經暴露,這間照相館其實已經沒有用了,你又何必再安排人在此呢?”陳淼不解的問道。
“三水君當初可曾搜查過這里?”池內櫻子從墻上的那副照片上收回目光,扭頭過來看著陳淼問道。
“沒有,沒來得及。”陳淼道。
“三水君可是怕動了這里的東西,會被人發現,你是悄悄帶走的吳文凱,并未驚動周圍的任何人,對嗎?”池內櫻子盈盈一笑,轉身過來問道。
“是的,我不能保證我動了這里的東西而不會留下痕跡,所以,我就盡量沒有動這里的東西。”陳淼點了點頭。
“你沒動這里的東西是對的,但三水君可曾發現這個?”池內櫻子忽然遞給陳淼一本病歷。
“是什么?”
“三水君看一下里面的內容就明白了?”池內櫻子道。
“吳文凱有癲癇病史,這個,他不就是因為突發癲癇才死的嗎,有什么奇怪的嗎?”
“你再看下面,他這個病本來是可以用苯巴比妥急救,但他的體質偏偏對苯巴比妥過敏,他是在審訊中突發癲癇,但真正的死因是苯巴比妥過敏!”池內櫻子道。
“啊,這……”陳淼露出一抹驚訝之色,他雖然看到病歷,但并沒有取走,他也怕日后被懷疑,反正當做自己沒看到,誰也不能認定他看到了病歷。
“吳文凱的卷宗我看了,上面并沒有提到這一點,只說是突發癲癇,搶救無效后死亡,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如此隱情?”
“我也是發現這份病歷之后,才想到的,給你們林主任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當時搶救的醫生,當時給吳文凱注射的急救用藥就是苯巴比妥,這才明白吳文凱的死因。”池內櫻子道。
“哎,那真是可惜了。”
“這只是一個意外,苯巴比妥過敏的人極為罕見,要不是發現吳文凱的病歷,我們也想不到這一點。”池內櫻子道。
“那櫻子小姐,您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陳淼覺得池內櫻子有些小題大做了,就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兒,把自己大老遠的從滬西叫到閘北來。
“我覺得,這間照相館一定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東西,所以才叫你過來,幫我一起找。”池內櫻子道。
“除了電臺和密碼本,還會有什么東西?”
“你看那兒,是不是少了一個東西?”池內櫻子手一指臥室床頭的柜子上,一個大概有一本書攤開來的大小的地方,周圍落了一些灰塵。
陳淼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初他進入吳文凱臥室的場景,這里的確是擺放了一件東西,還用一方紗巾給遮掩起來。
“櫻子小姐,如果我記憶不差的話,這里應該擺放的是一臺收音機。”陳淼知道,池內櫻子何等聰明,說假話騙她肯定不行。
“沒錯,還記得我跟三水君說過嗎,‘Queen’給手下下達指令用的是廣播電臺,吳文凱和巫森都是‘Queen’的手下,這是我們至今發現的‘Queen’組織唯一的一組有關聯的人,其他都是單線聯絡。”池內櫻子解釋道。
“那這個組織是有一個人掌控全局,一對多的聯系方式,而且還是單線,組織成員之間是不認識,或者不聯系的,它是怎么做到相互配合的呢?”陳淼驚嘆一聲。
“那必然要求組織者有驚人的組織和掌控能力,他能將所有事情都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完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而出現偏差。”池內櫻子道,“這個組織者和領導者必定是一個極其自信的人。”
“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