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處長若是有難處,小女子這就過去回絕了他?”王秋察言觀色,一見之下馬上說道。
“我在這里的消息,是秋老板說的吧?”陳淼微微哼了一聲。
王秋那是玲瓏心思,馬上就明白,陳淼這是對她把他在兆豐總會的消息泄露給他人不滿了,忙解釋一聲:
“這是我的疏忽,就隨嘴這么一說,沒想到他聽見了,就求過來求我了,他是我這里的常客,我也不好直接回絕,所以,還請陳處長不要見怪,我這就馬上過去回絕他就是。”說完,王秋一個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你怎么的也要告訴我是誰吧?”陳淼叫住道,“我連誰都不知道,就說不見,不是太失禮了?
這王秋真是沒安好心,若是對方有些來頭,那不是故意的給他得罪人嗎,雖然他不怕得罪人,可莫名其妙的被人恨上了,那心里總是不舒服的。
尤其是王秋這個女人,表面上對他是恭敬有加,可是這明里暗里卻給她挖坑使絆子。
“哦,瞧我這記性,都給忘了。”王秋忙認錯道,“他跟您一樣,都姓陳,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在上海市警察局擔任特高科科長,叫做陳光炎。”
“陳光炎,這個名字我倒是聽說過,但我跟他素未謀面,他見我又所謂何事呢?”陳淼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陳科長存粹就是打算認識一下您呢?”
“行吧,反正我也沒別的事兒,就見一見這個本家同族。”陳淼吩咐道。
“既然您愿意見,那我就去把人給您領過來?”
“嗯。”
片刻之后。
敲門聲響起,紅玉抬頭看了陳淼一眼,陳淼沖她點了點頭,起身過去開門,將王秋和陳光炎請了進來。
陳光炎一見到陳淼,低著腰,滿臉含笑的上前來:“叔!”
噗!
陳淼剛吃了一瓣兒桔子,被這一聲“叔”給叫的直接給噴出來了,看著陳光炎這幅尊容,至少也有四十歲的樣子了,自己還不到三十,居然被人叫“叔”了,這么套近乎的,還是頭一次。
就連王秋臉上也不由的浮現一絲訝然,這陳光炎也太沒下限了。
“陳科長,你叫我啥?”
“叔呀。”陳光炎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陳科長,論年紀,你比我年長,論輩分,咱倆雖然都姓陳,可并不在同宗之內,怎么也論不到這個輩分吧?”陳淼坐了起來,十分認真的看著陳光炎問道。
“怎么會呢,您祖籍是浙江寧波吧,父親尊諱一個山字吧,寧波陳氏也算是當地大族……”陳光炎張嘴就來。
陳淼自己聽了都驚住了,這些東西他自己也知道,不過,他這一支早就遷出來了,到了他輩兒,父母走的早,他基本上跟寧波族內沒有任何來往。
這些,他也是小時候聽父親提到過一些,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一個外人居然把這些事情說得是頭頭道道。
“我也是寧波陳氏,雖然叔您這一支遷出近百年了,可往上倒三輩,都還在本族家譜中有記載,到您父親這一輩雖然不按照族內的字取名了,但按照輩分拍下來,陳山是我的樹爺爺,那您可不就是我的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