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號雖然是汪偽政府的特務機構,可梅機關和憲兵特高課才是它真正的領導者,她這個特一課的課長在76號的眼里,那自然就如同“長官”一樣的存在。
“她說她是**?”接過筆錄,翻開來看了一眼,池內櫻子就十分詫異的“咦”了一聲。
“這個我和萬處長他們分析過了,覺得不太可信。”陳淼道。
“為何?”
“我跟**方面并無仇怨,他們為什么要刺殺我,這沒有動機呀?”陳淼笑著解釋道,“再者說,**自詡光明正大,除了對叛徒,對于我們這些人是不搞這種暗殺之類的鬼蜮伎倆,這一點似乎是有目共睹的。”
“嗯,有道理。”池內櫻子點了點頭,帝國對**的態度是一貫的,只不過他們過去沒有把**八路軍放在心上,甚至是得到一些錯誤的情報,認為國民黨都能把**趕到陜北那個窮山溝里去,而大日本帝國的軍隊把幾百萬的國民黨軍打的潰不成軍,那收拾**八路軍還不手到擒來,結果,他們失算了,在他們全力對付國民黨軍的時候,**八路軍趁機在自己的后方擴充實力,做大了,已經不是芥癬之敵了,成了心腹之患了。
因此,派遣軍幾乎把**八路軍升級到與國民黨軍同等地位了,尤其是情報滲透方面,更加警惕和慎重。
“雖然這些話是對方受刑之下說出來的,但可信性有多少,不得而知,因為,我們無法證實這一點,如果她想為自己按上一個**的身份,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陳淼繼續道。
“那三水君,你覺得她會是什么人?”
“目前恨不得除掉我的,以重慶的軍統局為最,至于其他的,我跟上海總商會理事長袁顯先生有些私人恩怨,再就是……算了,不提了,家丑就不說了。”陳淼呵呵一笑。
“你說的可是警衛總隊的吳大隊長?”
“其實我并不想跟他有任何沖突,但是沒辦法,他總是咄咄相逼,跟我過不去,我總不能把腦袋架在鍘刀上,讓他砍吧?”
“這個吳云甫民怨很大吧?”池內櫻子忽然問道。
“這個不好說,畢竟,我們不是普通的機關,需要一些強力手段來鎮壓那些反抗分子,吳大隊長在這方面是有貢獻的。”陳淼捏著鼻子說道。
“看得出來,三水君其實對此并不茍同,對嗎?”
“我是覺得,在殘酷的手段,最終都是為了征服人心服務的,當不需要這些手段的時候,就應該把他藏起來,換別的辦法。”陳淼很隱晦的說道。
“三水君是覺得吳大隊長現在的做法已經不合時宜了,只是,吳大隊長是林主任的心腹愛將,你不敢輕易的提出批評,對嗎?”池內樣子輕笑一聲。
“人心就像是彈簧,壓到一定極限,是會反彈的。”
“好比喻。”池內櫻子呵呵一笑,“三水君,你對這份供詞的可信度打多少份?”
“七十分。”
“哦,這么高?”
“撒謊的最高境界是,他的話全部都是真的,但挑的都是你最愛聽的,不過這份筆錄顯然沒有達到這個水準。”陳淼道,“我覺得,它里面七分是真話,而三分是假話,需要我們仔細分析和判斷。”
“除了她承認自己是**這一項,你還懷疑他那里說了假話?”池內櫻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