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儀式結束,眾人拿著明一真君給的東西心滿意足的回去,而寧鈺直接被李生喬帶回了頂峰的靖盧。
靖盧內有一間小斗室,寧鈺隨李生喬進去時看見白玉尊者已經在里面。
此時的白玉尊者背對著他們正靜靜地看著掛在墻上的一副人物畫,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這個斗室不大,縈繞著一股好聞的燃香味道,這股味道來自畫像前條案上的香爐,另外一邊的墻上掛著一副字——天道酬勤,筆力渾厚遒勁,四字方正肅然。
“跪下吧。”李生喬說道。
雖然沒有看著自己,但寧鈺也知道是對自己說的,一聲不吭地跪在畫像前的墊子上。
“畫像之人是我明一派的先祖,混元天君,也是混元門的創建者之一。”
“白玉跟隨先祖千年,接下來你聽他便是……”
雖然心中驚訝無比,但寧鈺跪直了身子等候聽從白玉尊者的話。
“……既已拜師,當叩拜先祖……一拜先祖,傳道之恩……”
寧鈺跟著拜下身去。
“二拜先祖,授業之恩……”
“三拜先祖,解惑之恩……”
三次跪拜后,白玉尊者便讓寧鈺跪在此地,不得起身。
寧鈺滿臉疑惑地看了看兩人,就連師父也是一臉嚴肅的沖著她點了下頭,便和白玉一起離開了斗室。
兩人走后,寧鈺被關在這間斗室。這里的燃香味道使人安心,安靜的空間也讓人變得平靜。
寧鈺在墊子上安靜而虔誠的跪了一會兒,便開始仔細端詳起眼前人的畫像。
實在是無聊了,她只能觀賞起畫像來。
這是幅白描人物畫像,細致的線條勾勒出一個仙風道骨的人物。
圓臉垂耳,細長鳳眼,薄唇緊抿,身姿端莊。手持畫卷,單手掐指,衣衫飄逸,環佩相扣,似臨風而立,又似登臨飛仙。
是幅好畫,寧鈺不懂畫,只能心里如此感慨。
突然發現自己為了看畫靠的有點近了,寧鈺急忙端正身子,叩首賠禮:“先祖在上,徒孫無意冒犯,實乃先祖仙風道骨,徒孫一時好奇忍不住瞻仰……”
寧鈺拜了幾拜起身,跪坐在墊子上。
她是真想不到白玉尊者竟然是先祖的靈獸,那白玉尊者現在多少歲了?貌似師父這么天才的人物現在也已經快八九百歲了,那白玉尊者豈不是快兩千歲了?
寧鈺仍不住又看了看先祖畫像。不知先祖這幅畫像時貴庚,雖然白描畫風有些古怪,難辨真實年紀,但這光潔無暇的臉龐,炯炯有神的眼睛,先祖這個時候應該年紀也不大吧?
這幅畫像好就好在這眼睛畫得真是傳神,有如點睛之筆,活靈活現,神光熠熠?
寧鈺無意間覺得這畫像眼睛似有光閃爍,忍不住湊近了仔細看。
這一看,畫像上的眼睛如有琉璃之色,熒惑之光,吸著寧鈺目不轉睛地盯著眼睛瞳仁處。
此時寧鈺的眼睛映著畫像上的琉璃之色,一會兒如火般明亮,一會兒如海般深沉,忽明忽暗,她已被完全怔住,惶惶不知其行。
李生喬和白玉出了斗室,就站在門外,雖寧鈺在里面碎碎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真君慧眼獨具,從哪找的這么個……?”白玉打趣李生喬。
“不是你帶給我的嘛。”當初可是你讓紫雷將人抱來我面前的。
白玉嘿嘿笑:“我給你帶來你就收了,這話我怎么不信吶。”
李生喬并不想說話,但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看不出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好在白玉聽得懂:“確實……前世詭異,現世,現世好似已過很久,但迷迷糊糊不讓人看,確實奇怪。”
白玉本族秘術洞玄眼自是深信不疑,但如寧鈺這般撲朔迷離看不清的倒是獨此見。
“你不打算告訴她實情嗎?”
“還不到時候。她目前心性不堅,雜念過多,關鍵資質不佳,修為太弱,還需要好好磨煉一番。”李生喬回答的很明確,眼有神思,似做了什么決定。
兩人正說著旁人聽不懂的對話,忽然聽到斗室傳來一聲悶響。
李生喬急忙推門而入,只見寧鈺伏倒在地,臉色煞白,已無意識。
“怎么回事?”白玉驚疑。
“身體無恙,恐神思受損。”李生喬急忙掐住寧鈺的人中。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