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掐不醒,急忙抱去外間軟塌。
李生喬拿出一罐碧水風神膏,挖去了一點涂抹在寧鈺臉上的點穴處。
“你剛才怎么不給她抹?”白玉看到剛才李生喬掐人中的手法有點無語。
“一時心急,忘了。”
“……”
過了一會兒,寧鈺悠悠轉醒,迷迷蒙蒙地看見師父和白玉尊者。
“師父……我,我怎么啦?”寧鈺鼻端嗅到一股非常清涼刺激的味道,令她昏沉的意識慢慢打開。
“你在里面暈倒,這樣的情況之前有嗎?”李生喬關切地問。
“我暈倒了嗎?”她完全不記得了,“我看到畫上有光,然后……”寧鈺有點昏沉,然后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沒有印象,再睜眼時便是現在。
“光?”李生喬和白玉疑惑地對視了一眼,白玉立即轉身去了斗室。
“你先在這里好好休息會兒,莫要亂跑。”
李生喬囑咐好寧鈺,順便將碧水風神膏也給了寧鈺。
“這膏藥對神識昏沉有點效果,但藥效烈,不可亂用。”
寧鈺聞著這藥膏跟風油精似的,確實提神醒腦。
李生喬也去了斗室,見白玉正湊近畫像仔細瞧看,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發現什么了嗎?”
“這不正看著呢,就被你拉回來了。”
“你還需要湊這么近?”
“用慣了神通,說不定肉眼會有奇效呢。怎么寧鈺這肉眼凡胎的能看見,我看了這么長時間也沒發現主上這畫像暗藏奇妙呢。”白玉的話里有些賭氣的成分。
“先祖一生致力,無非苦尋天命之人。你是嗎?”
“哼!”就是不爽。
白玉“唰”一下老大聲地展開扇子,扇得兩鬢發絲飛舞,出了斗室,將李生喬一人關在里面。
寧鈺見到白玉尊者回來,剛想說什么,就被他給瞪了一眼,心里莫名其妙。
不知道白玉尊者這回又是生了哪門子氣,只能無辜地歇了開口的意思。
“你說你見到光,是什么樣子的光?”白玉氣哼哼地拉了挑凳子坐在她旁邊。
寧鈺見他如此,也不好計較,老實回答道:“我是看先祖畫像雙眼畫得傳神,似有神光,便湊了上去看,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
“雙眼?”白玉聽了寧鈺的話,思索片刻便大笑出了聲,“哈……我與主上相處千年,如父如子,敬重有加,你師父雖未得見但也最是恪守本分,哪像你這無知小兒,竟然直視主上真容,直窺雙目。好大膽!”
寧鈺被白玉尊者嚇了一跳,她本無冒犯心思,也是無意發現,被白玉尊者這么一說,頓時不知如何解釋。
“好大膽,也很無畏,哈哈哈,本尊者喜歡!”
寧鈺:“……”
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看著大笑的白玉尊者,寧鈺一時無語。
李生喬在斗室一直未出來,白玉便將寧鈺帶回了住處。
在寧鈺臥室里里外外參觀了一遍,白玉的視線停在寧鈺散了一桌的符紙畫筆上。
白玉又大笑:“你在鬼畫符嗎?”
寧鈺頭暈稍好了點,急忙來書案這里整理,被白玉尊者看到自己練習畫的符,有些尷尬。
“我也是剛學而已……”
“你這畫的是火球符?誒呦喂,你還不如直接學火球術,這都畫得什么呀?”
白玉的嘴巴不饒人,這些寧鈺練習畫的符文在白玉眼里簡直丑不可言。
她至今不會法術,也是剛從師父這里得來的符箓大全,本是想何必舍近求遠,便不急著練術法。現在被白玉尊者如此一嫌棄,都有些后悔還不如學法術了。
突然白玉嚴肅道:“這些法術靈技不過錦上添花,你切勿本末倒置,耽誤了修行。”
這還是白玉尊者第一次這么一本正經地提醒自己,寧鈺急忙點點頭。
不過只嚴肅了一會兒,白玉又變回原先不正經的模樣,一臉嘲諷,寧鈺的鬼畫符技巧還不如三歲小孩。
氣得寧鈺真想趕人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