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再加上作為弱勢群體的未成年人,已經困頓,楚月更有了脫身理由,顧不上過多寒暄,楚月逃一般的拖著勾宇居離開了KTV。
說實話,楚月并不想和陸降像現在這樣曖昧不明的,更不想因為過去的感情藕斷絲連,勾纏不清。
楚月躺在床上,蒙住腦袋,捂著胸口問自己,這里,還喜歡陸降么?
可能是有一點的,不然,也不會容忍他一次次的靠近。
可是,又不是完全喜歡,或許十年,真的是一個太久遠的數字了,一個女人,有多少個十年啊!
更何況,她怕陸降故技重施,怕舊景復演。
更怕陸降把它當作一場征服者的游戲,在她最幸福開心的時候,給她當頭棒喝。
也怕陸降把感情當成一種挑戰,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間,看著她丟失自我,看著她意亂神迷。
而他始終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隨時都可以抽身離去。之前就像是無聊時的一種撩撥。
可是楚月合適的機會去質疑,陸降變得太強勢了,她每次都被引著,領著,牽著,順著陸降的方式。
楚月猶豫,她承認自己對陸降的那點留戀,可她不想這么快就妥協。
十年之前的那場分手太過突然,誰都沒有留下,足夠支撐下次和好的體面。
那個差強人意的結局,橫在兩人之間,如同一坐斷橋,兩人各據一端,怎么都無法走向對方。楚月被陸降半是引誘著向前,她不敢走太快,怕摔下去粉身碎骨,又被半是脅迫著,不容后退。
翌日。
楚月難得的賴了會兒床,上班自然晚點了,頂著兩只濃重的黑眼圈,涂了厚厚的一層遮瑕,才將將蓋住,拎著小包上班兒去了。
兩分鐘后……
又生無可戀的原路返回,她才想起了,現在不是一個人住了,又重新回屋,把勾宇居催促起來起來。帶著他一塊兒去吃早飯,來不及給大少爺準備豐盛的早飯,只能讓少爺沾沾人間的煙火氣。
楚月帶著勾宇居,去樓下經常吃那家早餐店,店面不大,四十多平左右,店里的忙碌的就是一對中年夫妻,人多的時候,經常忙的腳不沾地,熟悉了之后,楚月每次來都是自己取餐,再跟陀螺似的老板娘閑聊幾句。
“哎,這小伙子面生啊,不過挺俊的。”過了清晨上班族那一波的忙碌時段,老板娘裹著油污的圍裙跟楚月拉話,又打量了下楚月,笑呵呵的,用家鄉話說:“不過,跟你的眼睛像,是弟弟吧!”
勾宇居隔著老遠看見這家早餐店隨意擺放著的路邊攤,就鼻子支的老高,不樂意靠近,楚月沒時間再跟他耗,尤著他自己在那等著,自己過來買兩份早餐。
楚月拿了兩個雞蛋,熟練的打了兩杯豆漿,又裝了一個包子,“嗯,家里的親戚,過來玩兩天。”她昨天沒睡好,這會頭暈正犯惡心,本來這包子是給勾宇居吃的。
誰知道老板娘見楚月就裝了個包子,抓起夾子,說什么也要再給楚月一個。
楚月拒絕不了別人的好意,只能感激的收下,連帶著那個送的包子,一塊兒結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