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皇宮禁苑,一處偏僻的涼亭內
背景:鄂爾多與海大富談話之際,發現一身影匆匆閃過,從涼亭處攔住了那人,發現是一年輕女子(陳少慈)。
人物:鄂爾多、海大富、眾侍衛、太后、金采薇
鄂爾多(攔住陳少慈,用力抓起她的手腕,陳少慈下意識地收回手腕,想要回擊,鄂爾多覺察到此女子內力不凡):你練過武?
陳少慈:大人恕罪,您這樣驟然出現在面前,我一時受驚,才會如此。
鄂爾多:你是宮女?
陳少慈:奴婢是太后宮里的,今夜不當值,剛好幫姑姑去內務府回了句話,回來路上一時貪玩,來這邊轉轉,看到大人們在此,心里害怕,便匆匆躲開了,求大人饒恕。
鄂爾多:你內力不凡,又有膽識,真不像個來歷平平的宮女,你說你是服侍太后的,你叫什么名字?
陳少慈:奴婢名叫沈慈。
海大富:是誰在此?
鄂爾多:是太后宮里的人,深更半夜的,來此閑逛。
海大富:既然是太后宮里的人,我們不便為難,只是,這宮女看著倒眼生得很。
陳少慈:大人,奴婢剛入宮沒多久,若有錯處,望大人寬恕。
(太后忽然從暗處走來,身旁有金采薇隨侍)
太后:鄂爾多大人,你一個外臣,為何會深夜在此皇宮內苑?
鄂爾多:參見太后,臣今日得皇上賜宴,皇上準臣今夜留在宮中。
太后:留在宮中,你深夜不在宮里呆著,在這里生事,是何道理?
鄂爾多:太后,這個丫頭自稱是太后宮里的人,可是臣看她頗有內力,恐怕來歷不簡單,為了太后的安危,不得不拷問幾句。
太后:鄂爾多,你伺候鰲拜辛苦,連哀家宮里的人,也要辛苦你來教訓,哀家真是過意不去。(太后走到陳少慈近前,自己端詳,黑暗之中,依然被陳少慈的美貌和過人的氣度所震驚,不過隨后收斂聲氣,正色道。)這個小丫頭,是剛到我宮里不久,我還跟他們說起,許久未遇到過這樣可心的人了。怎么,大人您也要帶走嗎?
海大富:太后,鄂爾多大人一心為皇上辦差,恐怕有些過于忠心和心細了。
太后:為皇上辦差?我看,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金采薇:太后,我看這個姑娘,形容尚小,文文秀秀的,哪里像什么練過內功的人呢。
太后:鄂爾多,你仗著背后有鰲拜撐腰,竟敢管閑事管到哀家頭上了。
鄂爾多:太后恕罪。
太后:好了,都退下,采薇,帶著這個丫頭,我們走。
(海大富和鄂爾多長跪地下,待太后一行遠去,海大富和鄂爾多良久對視)
海大富:真是奇怪。
鄂爾多:公公也覺得,這女子大有問題?
海大富:我是說,太后她何必要幫襯一個剛進宮的小丫頭,如今這時節,若這丫頭真有問題,留在她宮里,對她又有什么好處?
鄂爾多:太后深夜和金采薇在此,也是頗為奇怪。
海大富:那金采薇,是金兆蓮真人的侄女,武功了得,有她在身邊,勝過一干侍衛。對了,你去武當山會見金兆蓮,不知她何時進京?
鄂爾多:左右半月功夫。
海大富:武當派的高人,向來都是不簡單的人物,何苦叫這樣一個人進京,招惹是非呢?
鄂爾多:金兆蓮,一直對一個叫陳少慈的女人耿耿于懷,我想,她答應助我剿滅天地會,應該也有自己的某些打算。
海大富:這宮里的女人,向來不好對付,如今又要有那樣一個人物進京,這場戲,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只是我衰朽殘年,看不到這結局了。
鄂爾多:公公,太后聽聞金兆蓮要進京,曾說要召見她。
海大富:金兆蓮是一個道士,也是習武之人,與太后毫不相干啊。
鄂爾多:太后看重金采薇,金采薇亦是習武之人,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
海大富:深宮婦人之事,我們倒不要多問。
鄂爾多:其實,想當年,董鄂妃、小親王、和端敬皇后接連暴斃,唯有如今的太后權傾天下,到底是如今的太后,洪福齊天,頗有些本事。
海大富:(忽然變了臉色,厲聲道):放肆,宮闈秘事,你一個外臣,豈可妄加議論!
鄂爾多:是,公公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