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靈低著頭匆匆行走在黑夜的迷霧之中,忽然發現附件徘徊的超凡生物消失了,他抬起頭,竟然看到一束昏黃的燈光,在迷霧之中綻放著光芒。
“夜鶯酒吧!”
圖靈愕然,他聽說過這個以傲慢而文明酒館,坐落在英雄區最繁華的市區,卻傲慢到沒有任何人愿意上門,圖靈一直很奇怪這個酒館怎么能堅持經營這么多年,沒有倒閉,這一刻,他隱約知道了答案,這個酒館很可能是專門為超凡者準備的酒館。
嘈雜的聲音從酒館里面傳來,看上去生意還不錯。
圖靈眉頭擰了起來,沒有立刻酒館,而是走到酒館附件不遠處的一條長凳上裹緊衣服,坐了下來。
迷霧之中影藏的超凡生物危險異常,這個背景不明的酒館也未必安全,貿然進入其中很考驗一個人的運氣。
常年厄運伴身,圖靈運氣向來很差,有了厄運之槍,圖靈也并不確認自己是否轉運了,雖然擊碎喪鐘的那一槍看上去運氣還不錯,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平安度過猩紅之月的地方。
寒夜的迷霧中,有著一絲冰冷寒意,圖靈環抱著身體輕輕的顫抖著,他忽然感受到鎖鏈纏繞過的脖子上有一絲冰涼,就像是有一滴冰水滑落,圖靈深處右手從喉嚨處輕輕撫過,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沿著鎖鏈纏繞的地方一直摸到后頸,發現有一處拇指大小地方的皮膚失去了知覺。
“或許是霜火的凍傷。”
圖靈一片安慰著自己,一片摩挲著那片區域,他的手指忽然一僵,雖然無法看到,但手指觸感的反饋之下,那邊區域的輪廓已然浮現在了圖靈的意識之中,那赫然是一個鈴鐺,或者說縮小了數倍的喪鐘印記。
圖靈的眼神變成陰沉起來,同時意識到,那個滿頭銀發的女子最后的那個眼神并不僅僅是威脅,她真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印記。
來自喪鐘墓園,強大到恐怖的實力,圖靈很清醒的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即使有著厄運之槍和災厄之書,也無法抹平實力上的巨大鴻溝。
“在最后一刻,她完全有能力擊殺我,為什么她沒有這么做,而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個這樣的印記?”
冷靜下來之后,圖靈思索著自己逃離時的場景,著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逃離并非是僥幸,而是對方在最后關頭沒有下殺手。
“該死的,為什么一定要穿上衣服才能進入酒館,我討厭人類的衣服,安娜貝爾為什么會定下這種奇怪的規矩?”
“西奧多,如果不想被戴維德拔下你的這身皮毛,你最好給我停止撕扯衣服,我聽說安娜貝爾很想要一雙上好的鱷魚皮靴”
喋喋不休的爭吵聲、抱怨聲,還有沉重的腳步聲從迷霧之中傳來。
圖靈抬起頭,愕然的看到一頭直立行走的鱷魚,甩著粗壯的尾巴從身前經過,它穿著一身并不合體的黑色西服,領口還打著白色領結,布滿利齒的口中咬著一個黑色的提包的背帶,原本猙獰的模樣頓時顯得有些滑稽。
在它的頭頂上海蹲著一只同樣穿著西服的綠皮青蛙,青蛙的口中叼著一只和身體差不多大小的褐色煙斗,一邊和鱷魚爭吵,一邊吞云吐霧。
在路過圖靈的身邊時,叼著煙斗的青蛙,忽然轉過頭,“年輕人,外面這么冷,你怎么不進去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