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多爾奇半島之后,奧爾瑟雅狩獵的前半段一直很順利,數十頭魚人海妖被她吞入了腹中,變成了她力量的一部分,那群魚人海妖雖然意識到有人在獵殺它們,卻始終沒有能找到敵人的所在。
它們加強了戒備,魚人海妖卻依然一頭接一頭的消失,就連三階的魚人近衛也開始消失,森嚴的守備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在一頭三階魚人皇族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自己的寢宮后,暴怒的魚人海妖之王決定向深海海妖求助,魚人海妖之王將所有的海妖召集在了一起,巨型了一次盛大的獻祭。
一頭深海海妖相應了魚人海妖之王的獻祭,奧爾瑟雅的偽裝瞞過了所有的魚人海妖,卻沒有能瞞過那頭覺醒了真名的深海海妖。
它只看了一眼,就破滅了奧爾瑟雅的偽裝。
奧爾瑟雅試圖逃走,卻被魚人海妖團團圍住,魚人海妖之王利用魚人皇冠困住了她,所有的魚人海妖群起而上,撲在奧爾瑟雅的身上,開始啃食她的血肉,如果不是那頭隱藏在石縫之中的大章魚出手相助,奧爾瑟雅早已被群起圍攻的魚人海妖啃食成了一幅白骨。
最后,奧爾瑟雅激發了隨身攜帶的一枚夢魘符咒,強行以**進入了夢魘世界,回歸了喪鐘墓園。
奧爾瑟雅緩緩講述完她的經歷,餐桌盡頭的那個身影,仿佛睡著了一般,沒有說話,沒有回應。
沉默了許久之后,那個身影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奧爾瑟雅對面的座位之上。
他**著身體,脖子上沒有頭顱,赫然是那個在在女妖號之上,擊沉了礦船的存在。
“奧爾瑟雅,你可真狼狽啊!”無頭男子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怎么沒有看到雷娜塔,真想看一看她狼狽的樣子。”
“賽埃爾,你敢當著雷娜塔大人這樣挑釁嗎?”奧爾瑟雅注視著他冷冷的說到。
“為什么不敢!”賽埃爾低聲笑了起來,“雷娜塔不但舍棄了真名,甚至將**都舍棄了,才讓你們兩人擺脫了夢魘的糾纏,出去之后,她還能恢復多少力量?”
“你會知道的,雷娜塔大人的實力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強大!”
賽埃爾笑了笑,沒有繼續挑釁,而是淡淡說道:“我的身體還在借助女妖號的深淵之力擺脫夢魘世界的糾纏,靈體無法長時間停留在這里,我希望你召喚我會來不是說這些沒用的東西。”
奧爾瑟雅沉默了片刻,說道:“神威獄的罪罰使者明天晚上將會抵達黑海海域。”
“所以——”賽埃爾嘴角上翹,示意奧爾瑟雅接著說下去。
奧爾瑟雅冷冷的說到:“雷娜塔大人的心臟還在血之裂隙,我們不能讓神威獄的罪罰使者抵達風暴教堂。”
“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賽埃爾靠在高背椅上,似乎想把腳放在餐桌上,在瞥了一眼餐桌盡頭的那個黑影后,他果斷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當然知道奧爾瑟雅的目的是什么,他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讓奧爾瑟雅來求他。
“你以為罪罰使是來干什么的?”奧爾瑟雅沒有如他所愿,她當然知道賽埃爾不是一個胸懷寬廣之人,從來都不是。
“血腥瑪麗一定會拼盡一切來阻擊罪罰使者,如果女妖號被擊沉,你自己能夠抵抗夢魘之力的糾纏嗎?或者,你也想體驗一下血色侵蝕的滋味?”
賽埃爾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后他用低沉了許多的聲音問道:“你剛剛承受了血色侵蝕的懲罰?”
奧爾瑟雅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注視著他。
“瘋子!你們霜火教派都是一些瘋子!”賽埃爾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