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仙臺,敖烈意識已經清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哮天犬想的不錯,無論之前品性如何,但此刻上了處仙臺,面對生死間的恐怖,也都會發生改變。
敖烈易怒,但想明白處境后,此刻也異常冷靜。
他很清楚,這一切皆是天庭的算計,但若是要論誰的過錯,其實應該是他的。
若非他易怒,做事欠缺考慮,只憑直覺和第一意識行事,其實他龍族大可不必陷入這般地步。
九頭蟲的算計,其實仔細想來,還是有許多漏洞的。
若是換做四海龍王其中一個任何來,以他們老油條的處事風格,定然是不會中計。
偏偏敖烈心性易怒,太過剛硬,導致了落入如今這般地步。
“是我害了四海龍族。”
敖烈此刻在處仙臺上冷靜下來,帶著無比愧疚的心情,如此開口道。
自他上了處仙臺后,曾過來一群仙官圍觀,對他指指點點。
憑借著這些仙官講述的話,敖烈也了解到不少情報。
比如說,玉帝準備將他掛在這處仙臺上整整三日,于人間這就是三年。
三年時間,就是要引他四海龍族意動,露出破綻,好定個滅絕大罪!
玉帝是要以他四海龍族開刀立威,敲山震虎,殺雞儆猴!
“若我就此被天庭處死,反倒也是好事了。”
敖烈又是開口,他心中慚愧至極,若因他一人沖動,而導致四海龍族整個被玉帝開刀,他是如何也不愿意的。
但無論再怎么不愿意,敖烈此刻也改變不了任何局勢。
他接觸不到外界,無法告知西海龍王:他存了必死的決心,不愿拖累四海龍族。
這段時間來,敖烈跪在這處仙臺上,一邊后悔,一邊有擔心龍族,心中煎熬至極。
這般情況,一度讓敖烈心中感到絕望。
“嘶,真慘啊!”
恰就是這時候,在敖烈滿心絕望之時,一道聲音在敖烈身邊響起。
“太慘了,太慘了,一身傷勢不說,恐怕心里的煎熬才是最大的痛苦。”
而此刻,這聲音再度響起,只是語氣有些怪,說不上來是同情還是看戲,似乎又帶著一些別的味道。
而且敖烈聽的清楚,這聲音就是來自他身邊,離著他極近處!
一時間,敖烈有些發愣,明明周圍都沒有人在的。
要知道,這里可是處仙臺,天庭的一處重地。
若是平日里沒有人在這上面還好,但此刻,這處仙臺之上可以壓制了他這個‘罪人’的。
天庭自當不會放松警惕,不光是外面處處把守了天兵天將看守。
就連這處仙臺上,也是布置了陣法,這陣法隔絕進出,一旦有人強行觸動,立刻就會引起警戒。
所以,他身邊的這人是誰,又是如何過來的?
“嗯?怎么不說話,莫非是傻了不成?”
恰就是這時候,這道聲音再度響起,甚至還帶了幾分悲慘的意思,聽得又道。
“傻了可就大發了,本犬好不容易物色到的小師弟啊!”
“我...”
敖烈很想開口反駁,即便滿心絕望,卻也不想在臨死之前再被安排個傻子的名號。
只不過受到身上傷勢的牽引,這想要反駁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