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是個誤入此地的凡人,當真浪費本尊時間!”
鬼車心念轉瞬思索,便是得出這般結論,當即心中惱怒之意升起。
“哼!”
他揮手間一道法術再度凝聚,如排山倒海般涌向敖烈,將敖烈打飛出去,又聽得鬼車再道。
“若非人道出世,加之此地乃方寸山腳下,須得尊敬那一位,我早將你扒皮抽筋!”
下一瞬,鬼車不猶豫,閃身離開了此地。
對于一個毫無價值的凡人,他已然沒有了丁點興趣,也不會管這個凡人的死活。
“噗!”
卻是被打飛出去的敖烈猛的撞在地上,當即一口鮮血噴出,這句凡人之軀即便有些龍族的底子,此刻也是受了重傷。
或許有恢復的手段,但須得大量時間。
他盯住遠走的鬼車,心中是憤怒到了極致,也恨到了極致。
“且待我實力恢復,定有爾等三人的好看!”
敖烈心中打定主意,憋屈至極,他如今法力尚未解封,壓根打不過對方。
“先得尋個容身之處,我肉身畢竟經過法力滋養,又是龍族體質,有一定時間能夠養好,再圖謀完成日常任務。”
在無力反抗之下,敖烈心中留了幾分理智,判斷出了自己如今該如何做,起身拖沓著離開。
此時,方寸山之上,蘇玄道場。
“經歷頗有些相同,莫非是注定?”
蘇玄通過法寶看著敖烈的經歷,卻是并不擔心,反而如此開口。
在西游原本的故事中,敖烈也是法力全失,又因化馬沒法開口,同樣也是打不過唐僧三個徒弟。
那時候他被唐僧騎著,應該也是如今日這般氣憤,感到羞辱。
唯有在最后被騎著久了,氣的多了,也就學會忍耐了。
“如今這場面,卻是有些像了,但又不同”
蘇玄再道一聲,淡淡笑著,他已經給敖烈留了手段,此時的敖烈會比原著中輕松些。
“不過一切都得看自身,賜下的東西只能起輔助的作用,唯有自身堅定,才能心性蛻變”
同時,山下。
敖烈拖著重傷之軀,終是尋了一彎曲的巨石,又勉強拖來些枯枝爛葉,靠著巨石建立了容身之處。
倒是沒有人來找他麻煩了,畢竟今天用神識盯上他的人本就不多,并非小鎮全部。
又因為鬼車的出手,這些人已經確定了他身上沒有寶物,也就沒了興趣。
是夜,敖烈眼珠子明晃晃的,他睡不著。
不是傷口疼的睡不住,而是氣的睡不著。
夜晚越是安靜,敖烈想的就越多,自然是越想越氣。
他好歹是西海三太子,金仙修為也足有后期,何至于讓三個勉強金仙的家伙欺負至此?
他這般想著,只能是越想越氣,甚至有抑制不住的趨勢。
嗡!
卻是這時候,敖烈懷中忽的有光亮明閃。
非被外人可見,只得自己觀看。
敖烈心中一驚,忽的想起師傅賜下的木雕,這東西確實不凡,即便是掉了,也會在過段時候后再次出現在自己懷中。
但除了這一點外,還有什么用處就不知道了。
如今猛的閃光,或許是這木雕的真正用處,就要展現出來了。
“不能亂動,這是我身上唯一的東西,即便無法被別人看到,卻保不準有人會從我的動作上看出來!”
敖烈心中如此想著,他終是有了幾分警惕,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思考的也會多一些。
嗡!
敖烈懷中,木雕光芒更甚,其上雕刻的山川河流、大地走獸,每個個體都發著淡光,如絲縷般匯在一起。
一股屬于自然該有的氣息,隨著發亮的木雕而開始散發出來。
自然,平和,溫順,宛如回歸了最適合生存的地方,一切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