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遭雷劈。
落意默,他哄小孩兒呢。
她才不怕。
南云衡朝她逼近,她靠在角落,實在無處可躲。
索性咬牙閉眼,伸手攀上他的肩。
下一刻,對著他觸感微涼的薄唇。
咬了上去。
剎那,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南云衡怎么也沒料到她會如此,已經摸到錦被中圖冊手一頓。
唇上傳來的刺痛讓他猛然收回了手。
他眸色暗了暗,手托著她纖細的后頸,反欺回去。
誰也不肯服輸,暗自較勁。
氣氛異常怪異。
直到一抹腥甜在唇齒間彌漫開來,落意喘息都不均勻了。
鼻間滿是屬于彼此身上的味道。
南云衡克制著心底翻涌著的沸騰,起身下榻,去了凈房。
壓迫感頓時消失。
落意舒了口氣,緩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想起錦被下的圖冊。
快速找出來抱在懷里,鞋都忘了穿就出了外間。
左右打量,最后決定將圖冊放在書桌上。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將那圖冊與南云衡的書放在了一處。
毫無違和感。
她滿意的點點頭。
……
外面煙花爆竹聲不斷。
宴梨院內的丫鬟婆子談笑仍不停歇。
落意坐在臨窗的軟榻上,一面吃著焦糖桃酥,一面喝著果茶,好不舒適愜意。
有些人表面是在賞月賞景,實則心思早飄到九霄云外了。
她這會兒正在想著方才的場景,其實可以再主動點的。
這樣一來不就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然后,孩子不就來了嗎?
遺產不就到手了!
可她……沒那個膽量。
可仔細一想,世子似乎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那樣的場景,實在不應該啊。
落意手一抖,差點將茶灑了。
他真的,有隱疾?
明明昨日才訂了協議,她今日才悲催的發現,他似乎真的……不行。
南云衡沐浴出來后,就發現自家媳婦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帶著三分遺憾,兩分不甘,還有五分的……憐惜?
像極了那些人知道他活不過二十時,看他的眼神。
他眸色沉了沉,朝她走近。
落意回過神來,對上他的視線,無端打了個寒顫。
“你在做什么?”
“喝,喝茶……”
“那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落意默,還不是被你嚇的。
等等,這對話……怎么跟方才差不多?
難道老天聽到她的心聲,讓她彌補方才的遺憾。
“下來,帶你去個地方。”
他就站在榻前,居高臨下看她,態度極其囂張。
她索性就站在榻上,俯視他。
用最軟的語調說著最硬氣的話“我不。”
她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驗證。
南云衡微瞇了眸,忍笑看她。
忽見上一秒還語氣囂張的人,下一秒就俯身湊近他。
纖白小手拽住他的衣襟,把他朝自己拉近。
再次,咬上他的唇。
他努力克制著,感覺渾身燥熱,要炸裂了一般。
不過片刻,落意松開手,看著他連連搖頭,委婉道“你不必自卑的,我都知道了。”
南云衡:?
“你放心,明日我讓那個神醫給你開些補藥,對外就說是我用來補身子的……”
所以,她方才說的重要事,就是試探他到底行不行?
南云衡扯出一抹帶著寒意的笑來。
他的小媳婦,真是善解人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