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默默的退出了大廳,只留下周家家主和許邱。
大殿之中,落針可聞詭異的寂靜讓許邱不安,周家家主的指尖緩緩的敲擊這桌面,可每一下都仿佛敲打他的心上,許邱不知道周家家主主要做什么,可是他沒有反抗的余地。
他只是一名金丹期的修士而已,哪怕在背后有同樣是化神期修士的太上長老撐腰,他也依舊感覺恐懼。
“害怕做什么?我又不是南蠻的那些妖魔鬼怪,你怕我做甚?”清亮的嗓音在房間之內回蕩,周家家主一只手撐著腦袋面容,慵懶地看著他。
“不知前輩找晚輩來有有何事?還請前輩明示。”許邱連忙站了起來,雙手握緊,躬身行禮,姿態是說不完的恭敬。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修行修到金丹境就如此腐朽,須知修煉是純真去偽。”周家家主笑著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嫌棄。
“這周家老祖宗待人隨心所欲,就像是一個少年,難道這是老祖宗所說的返璞歸真的境界?”許邱猜測,然后說道:“前輩教訓的是,晚輩自當謹記。”
兩人又說了好些話,周家老祖宗聊天的興趣越來越淡,眼神充滿了嫌棄。
“好啦,不與你聊天,真無趣,今日我邀你前來,主要是想讓你把這東西送給你家老祖宗。”周家家主說罷,揮袖甩出一點靈光,靈光電射而出,來到了許邱的手中。
那是一封外殼黃褐色的信,上書“子安吾友,見信如面,慎之,慎之”一句,書法龍飛鳳舞,端是卜凡。
“把我叫過來,只是為了送一封信?”一時之間,許邱的臉上充滿著困惑,他有些看不懂,不過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收下了這封信,并且貼肉放好。
“好啦,你離開吧,記得讓許子安在無人的地方觀看,做好隱秘。”周家家主又和許邱聊了兩句,就閉上雙眼,一副要沉睡的姿態。
許邱起身再拜,然后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周家大院,他拿著這封信哭笑不得,是在飛速前往家族,給老祖宗送信。
一盞茶的功夫,許邱憑借的幾個小挪移陣法,又回到了家族中,當他降臨的一刻,許多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有些是憤怒,有些是幸災樂禍,有的是同仇敵愾。
許邱自然知道這一切的原因——自己的兒子被人扒光后吊在酒琦上,可是相比于這件事情,將信送給老祖宗,顯然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他掠過一個個人,來到了老祖宗清修的后山,朗聲說道:“老祖宗,周家家主有信送上,言,有要事相商。”
下一刻,整座山都仿佛是蘇醒了一般,開始緩緩的晃動,可怕的氣息彌漫四周,而在大山深處,一個身著白袍的老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老人眼神渾濁,一身白袍素潔整齊。
“奇怪,周老鬼沒事兒,給我寫什么信?”老人的眼中閃過疑惑,他抬起手攝來那一封信,這封信件樸實無華,似乎沒有蘊含一絲靈力。
老人想也不想的,就打開了信件,他和周家家主是相同境界,即使有一點差距,也不可能只憑借著一封信就把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