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安夏這表情,便是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這藥膳包上面不是明明白白的印有你們云氏藥膳包廠的印記嗎?就這鐵板釘釘的事情,你還睜著眼睛抵賴?”
“這還大伙都看著呢,這家掌柜的這個人品,賣劣質的藥膳包也不稀奇了。”
安夏依舊神色淡淡,“沒有確鑿證據的事情,我勸你不要這么言之鑿鑿。”
說完,看向柜臺收銀的伙計道,“你去打一盆冷水來。”
那伙計看了云君澤一眼,見自家主子點了頭以后,打水去了。
而安夏,隨意的挑了一個面色和善的老人道,“還請您老人家隨意的在藥膳包的架子上挑選一包藥材出來,多謝了。”
那人朝安夏點了點頭,走到藥膳包的架子前,隨意的挑了一包藥材遞給了安夏。
安夏將包藥膳的紙拆開了,藥材倒在柜臺上,里頭的藥材成色一目了然。
有些懂行的便說道,“別這回又是烏龍或者誤會什么的吧,這藥材品質都不錯。”
但也有人譏諷道,“那可不是嗎?人家專門放在外面裝相的藥材能不是好藥材?”
“你這人說話要講證據,方才那掌柜可是隨便的挑了個人,又隨意的挑了一包藥材的,怎么就是裝相了?”
那人依舊道,“那誰知道是不是這家的掌柜的暗地里找的托。”
那老頭聽了這些話也不生氣,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老朽從來都是行的正坐的端。”
幾番爭執之下,云家伙計也已經打水出來了。
安夏將那鬧事之人拿來的藥膳包中的藥材一樣倒在柜臺上,然后將包藥材的油紙浸入了水中,等油紙全部都浸透之后,她將油紙展示在眾人面前問,“大伙看看,這張油紙浸水之后可有什么不同嗎?”
眾人找了好一會,才齊聲搖頭道,“不就是被浸濕了嗎?并沒有其他的不同啊。”
安夏點點頭道,“是,這張油紙確實毫無變化。”
然后她又將云家包藥材的油紙浸入了水中,過了一會,紙張的一個角便出現了云是藥膳廠的標記,十分醒目。
她一如之前,將紙張拿出來攤在眾人面前道,“那這張紙浸濕之后有何不同?”
眾人皆道,“那一角處有藍色的印記,寫著云字。”
“嗯嗯,咱們云家所有包藥材的油紙都是特殊處理過的,一浸水便會有字出現,那些沒字的就是假冒咱們云氏藥膳包廠的東西。”安夏聲音清冽。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是這人故意想訛云家吧。”
人們小聲的議論著,而對面江氏醫館的少東家此刻卻心里十分不悅。
云君澤此刻也明白了,當時安夏為何要在包藥材的紙張上大費周章。
不止要印上遇水才能顯行的字,還要只能折疊一次的材質。
因為如果光遇水顯行的字,人家可以換藥材,而只能折疊一次的紙張材質,加上云家特有的包裝手法,旁人想只要這包裝的油紙,把里頭的藥材調換是身份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