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逾站在那里,渾身的氣焰依舊冷冰冰的。
他掃了在場的人一圈,輕輕慢慢的開腔,“既然皇上讓本座處理此事,自是希望幾位大人能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來。”
他瞇了瞇眼睛,狹長的鳳眸里一閃而過的冷芒。
“水患一日不除,民生一日不得安歇。我給各位大人三日的時間,若是工部和戶部想不到解決方案,那就休怪本座了。”
謝逾說完這話,也不等他們的反應,直接抬腳離開。
他統共也沒有說幾句話,卻字字句句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和威嚴。
孟明堂自是氣的要死,而丁儀同拍著手,嘀咕著,“水利一向都是工部的事情,關我戶部什么事情?憑什么讓我戶部跟著倒霉啊!”
“孟大人,你倒是說說話啊!”丁儀同看著孟明堂,著急的道。
“一個閹狗,竟敢妄想威脅本官。”孟明堂恨恨的看著謝逾離去的方向,呸了一聲。
“孟大人慎言,謝督主掌管東廠,手下又有錦衣衛,且可以直接緝拿臣民,權利之大并非你我能夠撼動的了。”
“我怕他一個閹狗。”
“孟大人,有時間耍這種嘴皮子,不如我們還是商議商議怎么解決濁河水患之事吧!”丁儀同實在是對孟明堂十分的無語,但現在戶部被卷進了水患之事里,他也沒了辦法。
*
近幾日,江皎在閨學里看到孟初微,總見她情緒不高,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少不得要問上幾句。
兩人從小便是閨中密友,孟初微也不瞞著她。
“阿皎,我家里可能攤上大事了。”
“怎么了?”江皎不解。
孟初微的父親正是孟明堂,任職工部尚書,官職不低,應該無法撼動才對。
“這兩天我父親滿面愁容,大哥也長吁短嘆的,連累的母親都落淚了好幾次。”
孟初微揪著手帕,郁悶的道,“今早我聽到大哥和父親說,要是水患之事再不解決,恐怕我們家就要倒大霉了。”
“什么水患?”
古時經常水患,江皎是知道這一點的,畢竟那時候的科技不發達,解決水患大多只靠人力,收效甚微。
但她不確定的是,究竟是哪里的水患問題。
畢竟每個地方需得對癥下藥,方能起到最大的功效。
孟初微想了想,回答道,“各地每處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水患,其中以濁河最為厲害,而今年濁河水患尤為的嚴重些。”
“濁河?”江皎想了想,復而又問道,“可是因河水渾濁,淤泥過多而得名。”
“對,阿皎你也知道啊!”
孟初微覺得有些驚奇,她父親是工部尚書,主管建筑、水利以及屯田等事宜,因此她多多少少會在家里聽說過一些,沒想到養在深閨中的江皎也清楚。
江皎輕嘆了一口氣,心里則想著。
怕是這濁河便是他們的母親河黃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