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詞在知曉江皎答應去北疆后,就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了起來。
將他家小表妹拐去北疆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接下來就是第二步,待到她去了北疆,發現那地方人杰地靈,他就不信她還會記掛著謝逾。
為此,秦疏詞試探道,“皎兒,北疆有許多的好兒郎們,他們無不驍勇善戰,有勇有謀。”
“嗯,怎么了?”江皎不解其意,開腔說道,“我知曉他們守衛在我大鄴的邊防第一線,是真正赤膽忠心的英雄。”
自古以來,這群人都是很值得敬佩的存在,江皎提起,心中便油然而生一抹敬畏。
秦疏詞:所以,我北疆的好兒郎們是謝逾這種玩弄權勢的太監比不上的。
心中一個想法,秦疏詞面上卻還要裝的義正詞嚴,“等你到了北疆,一定會被他們吸引。”
“我也覺得。”江皎很誠懇的點頭,完全不知道自己和秦疏詞的方向偏了十萬八千里。
秦疏詞:穩了!
隔日,秦疏詞高興的勁頭還沒過,就聽到謝逾登門永寧侯府提親的事情。
“他敢!”秦疏詞聽著下人的稟告,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至于謝逾,他自然是敢的。
永寧侯府的正堂內,他端坐在下首的位置,直將江易鴻嚇得不輕。
“督主,要不您還是坐在上首?”江易鴻惶恐的道,一想到他在朝堂上的雷霆手段,就瑟瑟發抖。
鄭國公和齊王逼宮謀反,他可是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將兩人的爪牙皆處理了個干凈。
那天的日頭不算很大,江易鴻恰巧從那處路過,看到了謝逾本想上前打聲招呼,卻意外的看到他一連斬殺十余人的場景。
見血封喉,刀刀斃命!
那泛著寒光的刀鋒瞧著如同蛇信子,爬上了他的心頭,瞬間將恐懼值拉滿。
江易鴻當時傻了,沒成想謝逾卻看到了他,還走過來同他打招呼。
謝逾面色尋常,跟江易鴻說話還算是客氣,“還未恭喜侯爺擢升為鴻臚寺卿。”
雖說鴻臚寺卿的官職只值正四品,可主管一寺,乃是九卿之一,也不容小覷。
江易鴻嚇得哆嗦,拼命的擦著額頭冒出的虛汗,話語都結巴了起來,“謝,謝督主。”
“督主,還有幾個人……”
“殺了,一個不留。”謝逾嗓音低低沉沉,透著一股極端的陰郁。
江易鴻連忙拱手,只想要飛快的逃離這里,“下官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謝督主了。”
江易鴻走的匆忙,壓根就不知曉后面的事情。
等他走了,錦衣衛才繼續問道,“督主為何要給那些被判了重刑的死刑犯一個痛快?”
那些可都是被下令五馬分尸的人。
謝逾微微扇動著眼眸,頗為漫不經心的道,“不過是跟錯了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