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上述那幾個詞匯中最后一個用來形容自助餐或許不是那么的合適。
但請你相信,只要你去吃過打著所謂高端食材為噱頭的中檔自助餐廳,那么你就會明白我在說些什么了。
兩只足量三斤四的龍蝦,六只滿膏滿黃超過六兩的湖蟹。
十二根鮮嫩多汁炭烤微焦的羊小肋排,以及三塊標準兩公分的肉眼牛排下肚。
林安這才平息了此前一直咆哮的胃袋。
負責自助餐物料管理的那人,看到這名一位吃貨胡吃海喝眼皮跳的厲害。
好在先前有人跟他通過氣,暗示這位貴賓身份不凡不能得罪。
否則那人在林安拿第三只螃蟹的時候,估計就要給他使臉色了吧~
這些事情他倒是不知,就在林安剛剛完成飽腹輪的美食品鑒。
正想著再吃兩只膏蟹,權當飯后小食的時候。
先前那位在健身房門口,為他敲壞玻璃門的酒店經理,拿著一封燙火漆,熏過蘭香的信封走到了他的面前。
“尊敬的林師,這有一封有關于您的急信,您看要不要我為您拆開?”
“你確定這是送給我的?誰送的?!”
望著經理作出的那標準得侍者禮節,嘴中叼著半拉蟹腿的林安,一邊咯吱咯吱的嚼著,一邊毫無風度的,把這個問題拋了回去。
“啊這,不便說明……事實上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是一份急信。
現在信已送到,若是不許在下拆讀的話,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酒店經理人的臉上面露難色,林安光是想到今天上午這人只是因為自己一個想提前去健身房的請求,就直接卸下一扇玻璃門的舉動。
便沒有了繼續追問這位可憐人的心思。
讓他把這個信封放在一旁,這邊就繼續嘬著蟹腿,開始想著是誰會在這個時候,留一封急信給他。
第一個想到的原本是大胡子那個家伙,畢竟他現在可是外出公干,和大胡子也兩條沒見了。
但這位留了一臉絡腮胡子,愛好是走街吃臟攤的主,怎么都不像是愛用熏過蘭香的信紙,用火漆給人封信留言的家伙。
【既然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這是一個只要拆開信封就能直接獲取答案的無聊問題。
但無奈這廝現在滿手的油花,況且裝飾這么精美的一封信,要真是某個對他來說有特殊意義的家伙發過來的信件。
那他日后賞讀的時候,一聞一股膏蟹牛油的香氣混在其中,豈不是敗了興致。
【不過……那個瘋丫頭是不可能知道我在這里的吧?這樣也就不可能是她寄過來的信件了。】
林安的腦海中劃過一抹倩影,手上仍舊拆解著蟹膏,猛地向嘴里巴拉著一口。
這幅猶豫的神情,配合著一桌子的蝦殼蟹腿,以及他不停干飯的架勢實在是太過魔幻。
已經有幾位餐廳內的服務人員,產生了某項不敬林師的聯想了。
不過這對于跟大胡子一樣,都不太注重邊幅的林安來說,并算不得什么大事。
此刻的他還在猜著發信人的身份。
想了一圈,除了機修所的奴隸主老爺子,也就是剩下萌機會那幾個妹子還跟自己有點交情了。
【難道我在人際關系方面……還挺失敗的嗎?】
本是一句不需要產生任何疑問的事情,或許是這幾個月跟大胡子這個社交怪交往過深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