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廝也在某個時刻產生了自己人緣蠻好的錯覺。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但這也已經不是他所思考的事情了,因為他已經想好了有關于這封信的處理方法了。
【除了惠提娜那個家伙,貌似其他人也沒有跟我好到要把對方來信珍藏起來的地步吧。
就算是那個二不兮兮的少女,她也不會介意我用著油封的臟手拆信吧?】
林安心念的是惠提娜的名字,可腦海里卻又浮現了董蟬兒三月前與他會面時那高傲的臉龐。
出了三個月,十次的任務,見了千百張社會不同階層人民的萬張面孔。
相比于在學校時的稚嫩,此時的林安更能理解所謂世家勢力,究竟是一件多么恐怖的東西。
也更理解了,那日董蟬兒對他說出那些話的重量。
雖然仍是無法忘懷,心中卻再無記恨。
畢竟他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出任務時,隨手解決的拿起銀行搶劫案件。
那是他第一次化身黑警,做了第一起無法被稱之為光彩的案件。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叫王二嘎的小人物,在被捕時面孔上所浮現的絕望。
與之相比,董蟬兒對他那點威脅,真的算不了什么。
不過再怎么意識到那件事情的無聊與幼稚,在木板上釘出來的窟窿也不消失。
早晚有一天在那女人面前丟掉的臉面,得在她身上找回來才是。
念及此處,林安便伸出他那雙滿是油花的臟手,直接拿起信封,拆開便讀!
【4:30分,英凱大廈門前等我,務必準時到場——胡連芳】
“胡連芳……這名字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啊?!
這特么不是大胡子那廝的名字么?!!”
望著熏香信紙上那娟秀端麗的小字,再想到那廝滾圓的肚皮,能喊山的嗓門,以及他粗糙的大手。
林安看著手中的這封信的那副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
“這誰TM能想到是你寫的信那?!”
沒有來的在自助餐廳大吼了一聲,三五位食客一臉狐疑的看著這奇怪的年輕人。
謎底就在謎面上,一想到自己在拆開信封之前,所進行的一系列腦部活動。
從含蓄未明的羞澀,到血氣上涌的微怒,總有一種大好青春喂了狗的感覺。
不過事實如此,在吐槽也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瞧了一眼時鐘,他這頓飯直接從下午一點,吃到了三點四十八分。
距離大胡子信眾所說的時間已不足一個小時。
“雖然不知道那沒正行的家伙找我何事,不過既然他都特意留了一份信件讓我準時趕到,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還是先去看看好了!”
隨手把信燒掉之后,這邊蟹腳剔牙,那邊就急忙樓下,連身衣服都未來得及換。
穿著T恤,跑褲就打車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