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妹子,凡事要講證據,我一個盲眼了的弱女子,初來此地,無依無靠,有什么理由去設計這幫和我無冤無仇之人?倒是你們,慣會仗勢欺人!”慕璃口齒清晰道,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她說:“我相信堂堂大宗玄天宗,不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不然真是不知道何以服眾了!!”
“這……”徐長老微微一愣,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云來道人和渺殊君,后者一個正微微的打了個哈欠,一個正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手指,似乎并不在意徐長老任何的判決。
實際上云來道人是覺得這場糾紛,事情的本末已經很清楚了,于情于理,慕璃都沒有輸的可能,徐長老秉公辦理就行了,所以并不是很上心。
而渺殊君的架勢,卻很是讓人捉摸不透。
而這二人的想法,徐長老卻都不能意會,他還是固守著宗門利益,認為沒理由為了慕璃一個小人物而讓各大宗門的臉面上都落得不好看,便一個勁兒的給云秋使眼色,問她是否還有其他壓倒性的證據。
云秋果然不負所望,她向前一步,杏色裙擺微動,一板一眼道:“慕姑娘,你有動機,你不僅有動機,還有同伙!”說完頓了頓,而后,她飽含熱淚,滿腹委屈的和眾人接著道:
“諸位聽我一言,此事另有隱情:我師兄都和我說了,你貪圖垂涎我師兄已久,曾數次勾引,卻被我師兄婉拒,心懷憤懣,于是召集人手,趁著我師兄結伴游玩的其他修士一起,對了那些修士有的可是天殷朝、大羅宮的人!
而這心思歹毒的女人卻完全罔顧,還要痛下殺手,若非我及時趕到,救下他們,后果不堪設想!
我影月神教雖地位煊赫,亦深知大有大的難處,而此地又為玄天宗轄區,不敢隨意僭越,故未曾私下教訓這等妖女,只待長老給我們一個公道!好好教訓這滿口謊話,誣陷好人的歹毒之人!”
說完,還抱起地上目瞪口呆的她師兄,一個油頭粉面,有著西瓜臉大象腿的肥壯男子,含淚道:“殷師兄你說是不是?”
他的殷師兄顧不得渾身酸痛,只拼命點頭,帶動在場所有被告人一起點頭,說這才是事情的真相,其中那個和慕璃有齟齬的登記弟子還叫尖聲喚道:
“我可以作證,此前我為這個毒女登記時,親眼看見她一出手就是高階靈石,財富驚人,為情所傷后,她完全有資本用錢收買一眾人替她害人!”
“是啊,我們巡邏隊的弟子兢兢業業,為宗門肝膽涂地,一刻不敢懈怠,若非這眼盲心毒的女子刻意設計,怎會發覺不了山門外的斗毆,我看分明是她居心叵測的滿口胡諏!”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很快將事實扭轉,展眼間,慕璃就被釘上了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廳堂之中,夾雜著方言的辱罵連篇,連帶著幫了她的郁辜臺一眾,同被說成從犯,其中那個被郁辜臺稱為鹿兒的小妹妹顯然的沒見過這陣仗,想到可能的結局,差點哭了出來。
慕璃滿臉黑線,雖然知道執法堂的審判會很黑但沒想到會這么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將臉朝向云來道人,指望著他能為自己說兩句,卻見云來道人迷迷糊糊的,似乎差點被堂屋內眾人的胡言亂語說動,還在思考真相究竟如何?!
真尼瑪豬隊友!虧勞資還讓溫弦請你過來,合著您就是個擺設?這么搞下來,我真要考慮考慮要不要做你的徒弟了,哇呀呀呀氣死我了!!
而一旁的渺殊君又沉默著虎視眈眈,看起來他不加把火,都算是好的了!
這樣看來……
哦吼,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