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見到慕宏彥做了一個手勢,驟然間從天而降無數王成汭不曾見過的、訓練有素的黑盔人氣勢洶洶,直接將其拿下,迫使他跪在地上,聲聲呼痛。
那是慕家養在暗處的影衛,從來只聽家主調度,即便這個家主曾昏睡了兩年。
“丞相為何如此啊!”跪坐在地,王成汭心中一駭,卻還是強裝鎮定,想為自己分辨什么,同時他一個勁兒的給自己身邊的人使眼色,讓去給容金蘭通風報信。
只是他身后的小廝還沒來得及動身,只見劍光一閃,血濺三尺,如同多米諾骨牌,先前簇擁他而來的奴才,一個皆一個的命喪當場!
正在王成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時候,在他面前,面色蒼白的的容金蘭被捆著丟在了他跟前。
“丞相究竟是怎么了?!”王成汭膝行向前,心中一萬個不愿意承認那最壞的可能,他還在掙扎:“我是來給丞相賀喜的呀!丞相看,我帶來了禮物來的,極其名貴,丞相能醒,我第一時間趕來,為的就是報答丞相的知遇之恩,丞相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傷人呢!”
他說這話時也下意識的和眼前正對著自己的容金蘭擠眉弄眼,希望她能告訴一下自己發生了什么事。
可是容金蘭亦是一頭霧水,在被抓來之前,午間正愉快梳妝的她的心中也隱約有感,咯噔一下覺得不好要丸,卻還是沒辦法輕易的死心,沒想到慕宏彥行動竟然這么快,真不愧對當年鐵血宰相的名號,是個能攪動風云的,卻竟然折在她手里。
摁住心中的冰涼之意,被捆著難以動彈的容金蘭,艱難的轉過身子,抬著如花似玉的一張臉,淚眼朦朧的看著不遠處的慕宏彥道:“此舉為何?”
“你這毒婦,招是不招!”
“老爺,老爺我是清白的,你聽信了誰人讒言,竟能如此對我,我們在一起二十年,你病了的這些時候,我都悉心照顧,不敢離棄,若非老太君阻止,此時我應當還是在照顧老爺的,可這,不能怪我啊!”
“那怪老身咯?”蒼老的女聲從慕宏彥身后傳來,在下人的攙扶中,一個鬢發如銀的老母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是你在挑撥!”容金蘭尖叫道,眼淚哭花了臉:“老爺,母親看不慣我你早便知道,若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是啊……”慕宏彥自言道:“或許當初,我就該聽母親的話,不該迎你入門,悔不當初啊!”
“老爺何出此言啊!”容金蘭咽了口口水,心中十分懼怕,又見到慕宏彥眼底一片猩紅,似是對她還有情意,便道:“有什么事不能之后再說么?老爺方醒,就如此大動肝火,怕是對老爺的恢復不利啊!妾身雖被誤會至此,但若能讓老爺開心,卻也是愿意的。”
即便被不由分說的捆著,粗暴仍在地上,她話里話外,還都是為慕宏彥著想,她從前就是這樣,千嬌百媚的同時還能兼顧事事為他,讓冷硬如他的心腸,也不得不動容。
“事到如今,你還敢蒙騙我!”以及我的感情!怒極的慕宏彥一巴掌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聲音冷沉的可怕,“你看這是什么?!”
言罷,一個仆從拿著一個托盤漸漸走近,容金蘭一聲不吭的看著托盤上的香囊,臉色發白,咽了咽口水,試探道:“我不知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