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哭喪
安呦呦抱著安濘哭了好一會兒,才吸著鼻子說道,“娘,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好一個丈夫。”
“”她有一個好丈夫管她什么事兒
羨慕嫉妒恨
“安吉欺負了你”安呦呦揚眉。
“不是。”安呦呦連忙搖頭。
安濘也覺得,安吉根本不敢。
喜歡安呦呦還來不及,哪敢讓她哭。
“那怎么了”
“我突然覺得我很孝。”安呦呦擦著眼淚說道。
“嗯”
“我為了和安吉在一起,就要離開你們嗚嗚嗚”安呦呦又傷心欲絕的哭了起來。
就好像生死離別。
安濘大概是猜到了。
估摸著安呦呦是真的舍不得離開她和蕭謹行。
安濘口氣溫和了些,“兒女長到了,都是有自己的生活,追求自己的幸福人之常情,不存在孝順與否。而且,子女最大的孝順不是一直陪在父母身邊,能夠互相陪伴彼此一輩子的只是夫妻,這是夫妻存在的意義。至于子女的意義,便是好好生活,保持積極樂觀開朗的性格,只要你過得幸福,不讓我們擔心你生活不好,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孝順。”
安呦呦又被感動了。
她怎么會有這么明事理的爹娘。
她怎么有幸能夠生在這樣的家庭
安呦呦舍不得離開她娘。
就好像,今晚之后,他們就真的要分別了一般。
安呦呦在安濘的寢宮一直賴著不走。
安濘也沒有催促,反正她也要等蕭謹行。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管兩個人誰在外有事兒,都會為彼此留一盞夜燈,都會等彼此回來,一起入睡。
人到了一定歲數就會越來越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歲月。
深夜。
蕭謹行回來了。
安吉親自攙扶著他,回到了寢宮。
安呦呦也是第一次見她爹醉得這么厲害。
她爹曾也是一國之君,在外人面前也習慣性的端著架子,有著不容侵犯的權威,然而今晚,真的是路都走不穩的,被安吉扶著回來。
安濘連忙迎上去,聞到蕭謹行身上一股酒味。
“這是喝了多少不知道自己多大歲數了,還這么放縱。”安濘帶著責備的口吻。
雖責備,卻滿臉擔心。
這就是愛情吧
這么多年都至死不渝的愛情。
“沒有喝醉。”蕭謹行逞強的說道,“嗝我還能喝,就是不想喝了。我怕你一個人睡覺會害怕,我就回來了”
說著,蕭謹行還給了安濘一個大大的擁抱。
安濘臉有些紅,畢竟當著孩子的面。
“行了行了,我扶你上床,你別亂動,重死了。”安濘抱怨。
說著,就扶著蕭謹行進后殿,回頭還不忘對著安呦呦說道,“你也早些休息了,安吉看來喝得也不少,讓太醫給他熬點醒酒湯喝了明日會舒服些。”
“好。”
安濘也沒多交代,現在照顧蕭謹行要緊。
這么多年還沒見他這么醉過,這次看來確實是被,傷到了。
好不容易把蕭謹行扶上了床。
蕭謹行卻突然坐在床榻上,怎么都不躺下。
“你睡下啊。”安濘無語。
多少年沒見蕭謹行喝醉過了。
這貨酒醉后的性格都變了。
“不睡。我睡不著。”蕭謹行很嚴肅地說道。
“你眼睛都睜不開了。”安濘實在是不想揭穿。
主要是睜眼說瞎話太明顯了。
“我睡著了,呦呦就被安吉那頭豬給拱了。”
“”安濘有些無語。
她不過是那日隨口感嘆了一句,他們家養了這么多年的大白菜終于是要被豬拱了。
蕭謹行就記住了安吉是豬,他家呦呦是大白菜。
時不時還會念叨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