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綠林臉上的表情,再聽到他說的話,眾人皆是一驚:什么意思?
只聽王綠林不無得意的道:“師哥,師弟真是佩服,想從你這里得到這把鑰匙真是太難了,天下想得到這把鑰匙的人不計其數,但他們誰會想到你會把它藏在這里?”
駭然之下,越名揚道:“你不是小師弟?你到底是誰?”
王綠林得意的笑著,不慌不忙的道:“師哥,別急啊,你我都是故人,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出來吧,既然來了也讓越莊主知道今日他是輸在了誰的手里?”王綠林對著外面道。
話剛剛說完,房上就傳來了兩個人的笑聲,隨后兩道身影縱到了院里,眾人回頭向門口望去,只見一書生模樣,一漁夫模樣的兩人走了進來。
奇怪的是書生模樣的人拿著一根魚竿,漁夫模樣的人手里搖著一把折扇,兩人邁步進屋,穿著打扮與手里拿的東西極不協調。
兩人進屋后,漁夫模樣的人笑著抱拳道:“越莊主,久仰了,今日得見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越名揚見來人客氣,也拱手回禮。
旁邊書生模樣的人嘲笑道:“來了就是來了嘛,哪有這么多客套,你們文人最是啰嗦。”
眾人一聽,想不到這兩人的不協調不僅僅是穿著打扮,這說話的方式、語氣也是不協調。
越名揚道:“在下素未與二位謀面,看二位穿著和手中的兵器,莫非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垂釣書生蔣云峰,折扇漁夫韓夫子?”
只聽漁夫模樣的人笑道:“都是江湖朋友謬贊,難得越莊主記的。”
原來這漁夫模樣的韓夫子,最是瞧不起文人,故而故意穿成漁夫模樣,骨子里卻又是文人秉性,書生打扮的蔣云峰想必大家也已猜到,他與韓夫子的性格正好相反,本身胸無點墨卻最是仰慕讀書人,故而一身文人穿著。
這樣說來兩人的一言一行想必大家就不奇怪了吧?
想想世上的事不多是這樣嗎?看不起類似自己的人,看的起的人自己又學不來,結果弄得自己不是自己,別人不是別人。
自認為脫離了自己的圈子,別人的圈子卻從未真正的融入過,自認為這種狀態很好,結果呢,被類似的自己看不起,被向往的自己瞧不上,真是世上無處不尷尬。
越名揚奇怪道:“兩位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輩,今日為何來此?”
蔣云峰道:“當然是為了他手里拿的那把鑰匙。”
越名揚看了看王綠林道:“以兩位前輩的江湖地位,今日卻做下這種欺詐的事,是不是太有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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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夫子笑道:“越莊主不必用話嘲諷我二人,我二人來此只是為了鑰匙,至于這鑰匙用來做什么就和我們二人沒有任何關系了。”
越名揚恨恨的道:“是嗎?難道兩位前輩也愛財?”
韓夫子仍然不失微笑的道:“越莊主不要動氣,我二人來此是因為這位先生那里有我二人想要的東西,故而答應幫他辦成此事,并非與他是一路人。”
聽韓夫子這么說,越名揚心里稍有了數,最大的敵人還是這個王綠林。
看越名揚這般思索著,韓夫子繼續道:“方才他說是越莊主的故人,莊主不妨猜猜他是誰?”
韓夫子邊說邊指向王綠林。
王綠林微笑著看著越名揚沒有說話,越名揚上下反復打量了王綠林,也未能猜到他是誰。
見越名揚一時猜不出自己是誰,王綠林抬頭哈哈大笑道:“師哥,你我師兄弟多年,難道我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了嗎?”
越名揚再次聽到“師兄多年”四個字的時候,一個他不敢相信的名字浮上了腦海“你是李……李……?”
越名揚吃驚的沒有把這個全名說出來。
“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假王綠林對天哈哈大笑兩聲道:“死,我怎么會那么輕易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