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著,黑衣男子慵懶地說著“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笑話,才能讓不茍言笑的鯨落也笑出聲來,聞者有份,說來予我聽聽?”
黑衣男子艱難崢嶸幾下,起身坐在床沿,左手捂著胸口。
姜橋上前一步抱拳道“這位想必就是沙雕兄了,失敬失敬”
冰屋里突然可怕的安靜,不再有任何聲音,一切都靜止,連呼吸也停住了。片刻一剎,鯨落噗嗤一笑,花枝亂顫,指著黑衣男子半天說不清一個明晰的字眼,艾黎憂心地看著。
姜橋不明來由,摸著鼻子四處打量。
黑衣男子抿緊嘴唇氣鼓鼓地指著姜橋,又慢慢放下,尷尬地笑道“小子,念你年紀尚小,同時救我一命的份上,不跟你計較,現在請你給我一個你何出此言的滿意理由,不然我也是有脾氣的”
姜橋皺著眉頭,想不清楚黑衣男子為何發怒,笑著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觀兩位郎才女貌,想必是一對情人,大姐姐名為鯨落,大哥哥自然叫沙雕”
鯨落剛平復下來的心境又亂了,黑衣男子一臉苦笑,艾黎捂臉苦惱“我錯了,真不知道這幾個月以來我是怎么和這種傻子相處過來的”
姜橋深思地摸著下巴“難道鯨落和沙雕不是一對?那還能是什么?沙丕?”
黑衣男子氣得大口喘著粗氣,反復念叨“冷靜冷靜,不能跟傻子計較”
鯨落幾分調皮,幾分淘氣地笑道“公子,你是我見過第一個能把...”鯨落指著黑衣男子“一口三舌、胡口多言、顛倒黑白的沙雕大哥說得啞口無言之人,沙雕這名字取得不錯”
艾黎這次沒忍住笑出聲。艾黎雖說只是聽人言語,心里卻似明鏡,黑衣男子定是個豪爽之人,一個豪放多言的話癆斷不會斤斤計較。
黑衣男子白了鯨落一眼“好啊,鯨落,我們好歹認識了兩年,你和他們相識不到一個時辰吧,這就把我出賣了?”
鯨落靠近艾黎耳邊笑道“他又要開始了”
黑衣男子碎碎叨叨“哎,沒想到啊,我平時當做寶貝疙瘩疼愛的妹妹,有一天終究還是要離哥哥遠去了,嫌棄哥哥,覺得哥哥話多、不中聽,煩了倦了...”
艾黎凝眉細思,不住點頭“嗯,一字不差”
姜橋掏了掏耳朵,提高聲線“大哥,我拜托你一件事”
黑衣男子定睛看著。
姜橋也凝神打量,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男子,才能像老阿媽永無止境地呢喃,只見黑衣男子輪廓平平無奇,臉型還算完美屬于耐看的類似,皮膚白皙,應是失血虛弱所致,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黑衣男子左耳帶著一顆鯊齒耳環,多了幾分不羈。
黑衣男子不屑道“小子,你又想干嘛,方才的事不跟你一般見識,我也不是那種屁大一點的事放在心里念念不忘之人,想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