凓隨便編造個理由說道。
“撒謊尿屁,嘴里沒一句實話,快去干活。”
老頭甩甩手,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溝渠說道。
少年一笑,也不反駁,快步走到溝渠邊,卻發現那上面的石頭還沒打開。
“老頭,石頭沒打開我怎么進去。”
“哦,忘了。”
老頭好像恍然大悟般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身體來到溝渠上。
溝渠上的石板碩大,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能搬得動的,但那老者卻不以為意,單臂伸出扣到石板下方,不見他怎么發力便把石板抬了起來,扭動到一邊。
“老頭,你這巨力有什么秘訣沒有?教給我,我再給你搞壇好酒。”
老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外面查的那么嚴,你能搞進來?”
“能啊。”
凓頗為肯定的說道,隨后湊到老頭耳邊,想要小聲說點什么,老頭不耐煩的一巴掌把他拍走:“有屁就放,這地方沒別人。”
凓訕笑一下,沒有再往前湊,卻依舊小聲道:“城南那個私鹽販子你知道吧,他要宴請那些達官貴人,托我給他弄一壇酒,一串錢一壇,我給弄來了。”
老頭眼睛一亮,頗為驚訝:“厲害啊,怎么搞來的?”
凓搖著頭一笑,道:“秘密。”
老頭也不再深究,只是說道:“給我來一壇,我就教你這種巨力之法,如何?”
少年心中合計了一下,道:“半壇,你要是覺得不夠,就只能下個月了。”
老頭當即點頭:“那就半壇,這兩天實在饞的不行,你干活,我再去睡個回籠覺。”
凓點點頭,見老人回到院子中躺下,他便脫去褲子光著身子跳到溝渠里。
原來這溝渠是道場的下水道,里面充滿了污穢之物,少年在這里負責疏通。
等他干完活出來,身上臭烘烘的,老頭嫌他臟,丟給他一個銅板就讓他快些離開。
凓屁顛屁顛的撿起地上的銅錢,轉身背起自己的木箱便向外走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躲走,徑直除出了道場,沿著南門大街直接出了火都。
風雪中艱難的前行一陣,見四周沒什么人,少年便脫去獸皮裙,撒歡的在雪地中打起滾來,把身上的骯臟物都洗去。
等確定自己干凈了,少年又把獸皮裙在雪地中清洗一遍,這才以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箱,重新把衣服穿在身上。
他只有這一件麻衣,若是臟了就要洗,洗幾次麻衣就會壞,他可沒錢買新的。
穿好麻衣迎著風雪走回艮鎮,跟巡警打過招呼,凓沿著冷清的街道走回自己的家。
這是一個低矮的房子,本來是一家人的倉庫,被他以兩季度一文錢的價格租借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立刻拖脫了麻衣,也沒有穿木箱中還帶著點臭味的獸皮裙,而是新找了一條穿上。
借著外面的微光他把今天記錄的獸皮拿了出來,從頭到尾仔細看了幾遍。
困意上涌,他便這么舉著獸皮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