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墻上立著幾團圖騰火,照耀著城墻四周。
“敵人一直沒有動靜么?”
逐馬問道。
小公爵搖頭道:“沒有,我派出騎兵遠遠觀察,有回報說他們隊伍中亂過一陣。”
逐馬思索了一下,點頭道:“白日一戰,我就發現他們前后軍不合,想來是因為此事暴動。”
小公爵臉上一喜,道:“父親,這豈不是好事?”
逐馬臉色嚴肅的搖搖頭,道:“他們若還維持表面和睦,自然是好事,但若是已經暴動,想來麻煩也已經解決,就不是好事了。”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兒子的頭,難得的給他露出一個笑容。
兒子能在他重傷的時候站出來,已經很讓他滿意了。
“父親,我們能襲營么?”
父親的微笑就是最好的鼓勵,小公爵挺著胸問道。
逐馬搖搖頭,道:“鐵騎重甲都打得破爛,而我們并沒有修復重甲的能力,如今我們只能守,等到人王和聯盟的隊伍到達。”
小公爵的臉上顯露擔憂,問道:“他們會幫我們么?”
人王和聯盟的隊伍,可是來攻伐他們的。
“會的,一定會的。”
公爵肯定的說道,他的心中,想到了馬奴,那個死去的人。
與兒子交談一會兒,公爵開始巡城,這讓城墻上的戰士士氣大振。
巡視后的公爵非常疲憊,但是他并沒有回公爵府休息,而是在城墻上和衣而眠。
這自然是為了鼓舞軍心士氣,但同時也顯露了他對敵人的重視。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敵人并沒有進攻。
當天那場敗仗后,赫斯拉莫聯合旅人首領、牧民首領一起,剝奪了商人首領的權利。
而那天一戰,他們的著甲戰士雖然被攻破,但傷亡卻不似鐵騎這般慘重。
著甲軍士一共只死了三百多人,算是之前死在陣前的,也只損傷了五百余人。
但這樣的人數,已經足以引起大軍的震蕩了,畢竟這不是一支純粹的軍隊。
這幾天,赫斯拉莫一直在調整軍心,調整隊伍的狀態,在第十天,他終于重新帶著戰士走上戰場。
這一次,他做了充足準備,騰出一千鎧甲給予騎兵,如果西涼鐵騎再來,他勢必讓敵人有去無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西涼城剩余的鐵騎,根本不足以沖鋒,而僅剩不多的重鎧,全部被逐馬安排在了城墻上。
逐馬已經打定主意,在人王、聯盟大軍沒來之前,他是不會再出戰的。
“父親,射箭吧?”
小公爵望著城墻下調配攻城器的敵人,對逐馬說道。
逐馬搖頭,這個距離弓箭根本夠不到,想要建功,還要等待,自己這個兒子,臨戰經驗還是太少。
靜靜等待中,敵人開始推著攻城器走向城墻,當進入箭矢攻擊有效范圍,逐馬立刻揮手,讓戰士們放箭。
箭矢如雨點般落下,縱然敵人身上有那怪異的力量護著,也能造成一定傷害。
只是這批敵人頗為靈巧,他們能靈活的在箭矢中穿梭,或是用手中兵器磕掉箭矢。
“如果有足夠多的青銅箭矢就好了。”
逐馬嘆息著說道。
敵人敢于在箭矢中穿梭,還是因為弓箭對他們的震懾力不夠,如果都是青銅箭矢,這些人便不敢這么肆無忌憚了。
等敵人又近了一半有余,逐馬才下令,在箭矢中增加青銅箭矢。
這樣一來,殺傷力一下提了上來,很多敵人中箭倒地,開始退出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