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輕功很了不起么?一步能飛得這么高,他怎么不上天,不和太陽肩并肩呢?
“在下疾閃,敢問姑娘芳名?”
明顯用了假名,聊天話術老土也就算了,連自我介紹都這么沒誠意。杜襄兒翻了個白眼,敷衍道:“我又沒說跟你交換名字,是你先自說自話的……”
“今日有緣,在下只想知道姑娘如何稱呼。”疾閃似乎十分堅持,杜襄兒向左,他就擋住左邊,杜襄兒往右,他便攔住右邊。
杜襄兒被他無賴的舉動纏得實在不耐煩,一掌推向眼前移動的障礙物。
怎奈對方十分狡猾,見招拆招,輕而易舉化解了杜襄兒的暴力襲擊。
“姑娘……”
“我叫西施,麻煩你讓一下?”杜襄兒也是被纏得沒了脾氣,隨口編了個自己掛在嘴邊上的名字。
“原來是西施姑娘……”疾閃笑瞇瞇地讓了路。“西施姑娘好走,日后如有需要,在下定當鼎力相助。”
“不必了不必了,后會無期啊。”杜襄兒仿佛吃了炫邁,大步流星趕往來時的路。待她快行至幽磐所門口時,猛地一拍腦門。“西施”這個名字放在現代,好像是……某種犬類的名字。
天道好輪回,剛剛還吐槽別人狗仗人勢,這吐沫星子還沒噴出去,就一個托馬斯回旋落到自己臉上了。
郁悶地晃了晃腦袋,每次吵完架才懊悔自己沒發揮好,捶胸頓足的杜襄兒真想聽聽自己腦子里的水聲。
“您是,杜小主嗎?”耳畔忽然響起恭敬地問候聲,杜襄兒一怔,面前立著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身板瘦棱棱的,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沒二兩肉,瞧上去格外惹人憐愛。
許是帽子太大,擋住了多半張臉,看不清小太監的表情。
杜襄兒點點頭,下意識要開口詢問對方的來意。然而對方卻壓低聲音,道:“奴才孩童時,曾跟一位高人學過兩年堪輿之術。杜小主印堂發黑,近日來想必有災禍降臨,謹防小人。”
合著這小太監大費周章等在這里,是為了來給自己看面相的?
“杜小主耳后有一顆桃花痣,或許有爛桃花縈繞,請您早做打算。“
“桃花?“杜襄兒表面上裝得一臉茫然,心中的小九九卻越發清晰。
“還有,玉通靈氣,亦通煞氣。如果最近您的手邊有玉質飾物,定要記得收好……”
杜襄兒眼皮突突跳了兩下,突然想到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多謝提醒,如此好意,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杜襄兒感激地拍拍小旺子的肩膀,二人之間的距離不由拉近了幾分。
“奴才季旺,您叫奴才一聲小旺子就行了。”
“小旺子啊,”杜襄兒笑得人畜無害,手里把玩著個精致的玉墜:“既然你專門跑來告誡我了,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小旺子臉色咻變,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空蕩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