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跪在最后,杜襄兒的聲音卻鏗鏘有力,字字句句擲地有聲:“陛下明鑒,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認?“
“倒是個有脾氣的。“燕惠帝沒有生氣,漫不經心道:“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杜襄兒依言抬頭,眼神堅定,雙唇緊鎖,刻意擺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不屈。
“口說無憑,陛下如果不信,不如派人搜查搜查。“盡管這種行為嚴重侵犯物權和個人隱私,杜襄兒還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臺詞。
沒辦法,誰讓自己身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封建社會,別說存款動產不動產了,連生命健康都是封建統治者說了算的。
可惡,這該死的封建主義!
燕惠帝示意性擺擺手,身邊寸步不離的李倀便帶著兩個太監進了西殿。
杜襄兒暗暗捏著把汗,幸虧自己將玉佩還給麻煩精了,自己運籌帷幄未雨綢繆,也算是預判了對方的預判。
“杜襄兒……可是良兒的妹妹?“
涼兒?除了自己命懸一線,此刻還有誰比她更涼?
思忖片刻,杜襄兒決定反客為主,含糊不清地問:“陛下認為呢?“
“你和良妃,倒是完全不同的性子。“燕惠帝勾起了唇角。杜襄兒不敢多言,只盼著能夠早點自證清白。
不多時,李倀帶領太監們回來了,恭恭敬敬道:“陛下,杜小主的確沒有藏私。只是奴才在桌下發現了一枚玉佩,并不知是哪位小主的,還請陛下明察。“
說罷,李倀雙手上舉,似是等待著燕惠帝的裁決。
瞥到李倀奉上的東西,杜襄兒呼吸一滯,險些眼前一黑。
詭異的文字書寫,奇葩的圖形設計,就算是化成灰,杜襄兒也認得這燙手山芋!
這玉佩不是物歸原主了么,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
完蛋了,這波啊,這波叫證據確鑿,下一步豈不是白綾毒酒匕首連連看,黃泉路上來相見?
刺探的任務一如既往的順利,趴在肅王府的墻角,疾閃突然想起那只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荷包。
小心翼翼地掏出來,疾閃發現這荷包有種淡淡的異香。靈敏的嗅覺告訴自己,似乎是混合了山茶和桂花的味道,風一吹就散了,倒是沁人心脾。
然而當他打開荷包時,卻被其中的內容嚇了一跳。
他記得送出去的玉佩是“疾閃”,怎么拿回來,就變成騰蛇了?
歲月啊,它磨平了玉佩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