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活尸抱著求死的心態來尋事,就她那水平,再加10個墨顏都還不夠湊盤菜。送的人家都嫌質量不夠高,搞不好還嫌棄她磕牙!
【……咳咳,】陽燧履很少被人這么當面數落,面上有些掛不去,支吾的解釋道。【吾也沒想到,你學了多年,還是這么菜。】
“…(▼皿▼#)…”墨顏被這話塞著得無語凝噎,整個人臉都漲紅了。
‘它’估摸著這樣解釋太不顧及她面子,只能說點自己覺得有用的。
【活尸是這片區域最適合練手的,死尸就不要想了。只要是個人,沒有虛到要嗑藥才能支棱起來,四肢健全的都能收拾。你要是連強一點的活尸都收拾不了,出去就只能是送菜上門。】
陽燧履說到這,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考慮很全面。
至于她打不過,那不是‘它’的問題,是她真的菜。
“…(╬ ̄皿 ̄)…”
這解釋聽得她腦門上暴起的井字,暗自磨了磨自己的牙槽。咬牙切齒的忍住想要咬死對方的沖動,在冷靜下來后思考,不得不承認,她自己的原因也占了一部分。
先生一直不肯收她為徒,但教授妹妹武學和別的知識時,也不阻攔自己在旁聽著。加上道觀本就貧困潦倒,先生還得養著三張嗷嗷等飯的嘴。迫使她只能縮減學習時間,用更多的時間來賺錢,一邊擔負弟妹的學雜費、生活費和平衡道觀里別的開支。
為了錢,在南城上大學時,通過線人介紹。背著先生,利用課余時間在當地的地下武場打比賽。給老板贏了很多場賭注賽,她自己也賺了不少錢。為了不讓先生懷疑錢的來路,她把多余的存了起來。一個學期的十幾場零星賽事,她就贏了大學兩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后來老板和別人賭賽賭輸了,為了給對方捧人,老板要她打假賽。錢照給不誤,對那時缺錢的墨顏來說,別跟她說什么打假賽就是不講武德和理想。
武德和理想解決不了她高昂的學費、生活費,以其弟妹上學、先生住院要用的錢。她要是講武德,就不會跑到地下武場打比賽。
只是……在最后一場混打的賽事里,她實在氣不過。氣血上頭,把另一個打假賽的囂張仔給揍成三級傷殘。事后武場老板賠了一大筆錢,工資結算干凈后直接把她給開了。
出于報復,被她打殘的囂張仔把她擅自打黑賽,致人傷殘這事捅到了學校。也鬧到先生面前,導致她被強制退學。先生知道她為了錢不擇手段,甚至打假賽后,氣得直接病倒。這事徹底斷了她習正統武學的路,先生也不給她再繼續旁聽或陪練。
她本就學的零碎,現在的路子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加上長期陪打陪練和武場的賽事影響,造成了她的要么穩守不動、要么猛攻致命的極端路數。
較之正統武學只能用歪門邪道評價。
加上先生覺得她年紀不足,心性不穩,容易走極端,禁止她隨便用武。怕默笙因為她這個姐姐為難,退學后,她老老實實在廠里上班。休息的時候就做些兼職賺點小錢,然后空出時間學些知識,算是彌補她沒能讀完大學的遺憾。
進廠2年,和千千萬萬的打工人一樣,過著朝九晚六。被老板壓榨國家法定節假日、加班不給錢的苦逼日子。除了日常早起跑步鍛煉,保證不囤膘發胖外,她就沒再動過手。
直到發生了這些事……
碰到比蛇和猴子都要靈敏迅捷的活尸,太多的情況超出了預期,她只能保證自己不會快速陣亡外,不可能做到禁武兩年,上場就大殺四方!
這不現實!她又沒有充錢開外掛,還被陽燧履這廝一聲不響的給坑了。
要不是活尸抱有求死的心來尋釁,一直竭力壓制自己的獸性和實力,按照她在記憶泡沫里看到的活尸的真正實力。
嚯……她就算開了掛,下場估計也是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