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你是否想過,金銀玉石本來是沒有價值的,只因被人們賦予了定義,才使得它們才有了價值。】
瑯軒不清楚陽燧履有何打算,但不難從對方的話語判斷,‘它’并不介意墨顏繼續留在屏南鎮。只要墨顏還留在屏南鎮,不管是吞噬墨顏,亦或用‘共鳴’控制她臣服,成為從屬。幕后者早晚都會主動露面,比起主動暴露,陽燧履估計會選擇以逸待勞,等對方自己現身。
【對方是敵是友尤未可知,先暗中觀察吧,不要主動暴露你的行蹤。以你自身安全為主,若對方的目的是吞噬墨顏,】陽燧履略微思索后,語氣冰冷的說道,【能救便救,不能救……】
【把她的心臟——拿回來即可。】
“!”陽燧履冰冷的語氣讓瑯軒一驚。
‘噬魂契’就寄宿在宿主的心臟,維持著宿主不死不滅。一旦取出心臟,宿主必死無疑。陽燧履此舉,堪稱翻臉無情。之前還不遺余力的確保墨顏能活下去,現在一面對無法控制的情況,就毫不猶豫的舍棄她。這枚棋子……當真時刻活在秤上。
一旦她的價值無法和付出成正比,就會被舍棄掉。
瑯軒并非冷血無情之輩,無法輕易平靜接受這樣的舉動,“你費盡心思,就這么放棄,不覺得可惜嗎?”
【價值,是要自己創造,而不是由他人加碼給予。如果一件東西連基本的利用價值都沒有,那吾——憑什么為此費心費神?】
陽燧履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墨顏活下去的幾率取決于她自己的價值。如果沒有利用價值,自然不會繼續在她身上再浪費心力。這樣對利益錙銖必較的冷醒和殘酷,讓青年心頭微冷。
那父親呢?如果父親對陽燧履也沒了利用價值,‘它’是否也會毫不猶豫的舍棄父親?就像‘它’衡量墨顏的可利用價值那樣,也在時刻衡量父親的價值?
青年低頭垂眸,眼中陰翳越見濃厚,在陽燧履交代完沉默的空隙。
瑯軒抬眸,目光清醒且冷靜的質問。“沒有利用價值便舍棄,那父親呢?對你來說,父親的價值又該怎樣衡量?”
【……】
陽燧履沒想到這后生的話依舊這么直白,甚至都不怕‘它’翻臉或不高興。就這么直勾勾的問出來,這直白到不屑遮掩的性格……真不知道是隨了他父親,還是隨了他母親?
‘它’在石牌另一頭深吸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直搖頭。【你父親不一樣……】
“你總說我父親對你來說不一樣,對我……你的消息卻總是說一半瞞一半。”不等陽燧履開口,青年毫不客氣的打斷陽燧履,表示自己的質疑。“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幫父親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
【……】
青年的話堵得陽燧履那叫一個胸悶氣短,瑯軒要是在身旁,陽燧履估計能一巴掌打過去。這孩子嘴欠的……你說他不懂嗎?不——他懂,懂的還很多!
就是說話的時候,總喜歡打直球!一點遮掩都沒有的那種!!還總打中‘它’膝蓋,陽燧履覺得再和這小子掰扯下去,自己的波棱蓋早晚有一天會晚年不保。有那么一瞬間,‘它’知道瑯瑄為什么不讓辦事老練的老三、或是為人處世周到的老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