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擇背叛舅舅,不怕死嗎?”蕭鄔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停頓一下接著說:“你要是想借我的手解術,那是找錯人了,舅舅下的巫術我可解不了。”
徐殿元搖搖頭表示來找她并不是巫術的原因,“我有自己的原因,現在我所忠于的人是你。”
蕭鄔探究的眼神正對上他的眼睛,仿佛是在透過它看清他的目的。
“你先走吧,我再想想。”
徐殿元沒說什么,他也知道蕭鄔猶豫的原因,既然他可以背叛術主,那么有一天他同樣會為了其他而背叛她。
……
綠袖手捧著東西進來放在了她面前,蕭鄔抬眼瞧了瞧道:“捧得什么?還遮的嚴嚴實實的。”
綠袖撇撇嘴,“這哪是我呀!分明是皇后娘娘。”
蕭鄔挑眉驚奇道:“皇后?”
“是啊、是啊。我剛剛路過鳳鳴宮的時候,翠晚給我的,說什么皇后娘娘特意賜給您的,是出席生辰禮穿的。”
“放在那吧。真的是所有事情都堆到一起了。”蕭鄔揉捏眉心,綠袖心疼的直接上手,撥開她不知輕重的手,綠袖雙手捧著她的臉,左右端詳,“公主下手可真重,因為是自己所以不覺的心疼?”
綠袖對準那片被蕭鄔捏紅了的地方輕輕吹氣,“呼、呼、呼。”然后大拇指按在額頭的穴位上,慢慢的揉。
“公主下次再頭疼,可以找綠袖。綠袖一手的按摩就是為公主學的。”
“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
綠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搖搖頭,公主總是這樣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還得她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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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便是六公主的生辰禮,小姐穿什么衣裳去?”
秦秭媣憔悴的臉色蒼白無力眼睛暗淡無神,“就那件放在柜中壓在最底下的用蓮青色滾雪綢緞裁做的。先前你常說這衣服太過素白,不好。先下倒是正合適。”
“玉官。”
“小姐。”
“等阿鄔的生辰禮一過,你就跟著二弟離開京城。我同他說了,要他護你到禹州。”
玉官連忙跪下,表達自己的意愿——“小姐這是說的什么話呀!難道是玉官哪做的不好,惹小姐生氣,你告訴我一聲,我都改!”
秦秭媣累的不行,不愿再多說一句,擺手讓她出去。
玉官沒辦法,只能用手邊抹眼淚,邊退出去,還連帶著關上的門,走時說:“晚上濕氣重,小姐別蹬被子了。”
聽到細微的關門聲,秦秭媣頹廢的跪坐在床榻邊。
京城太亂,你留在我身邊,只會讓自己身陷險境之中,玉官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原諒我的無奈之舉吧,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再把你接回來。
我現在只剩下你跟阿鄔兩個了,阿鄔已經身在其中很難脫身,我怕到時候牽連上你便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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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焚香爐溢散魅人的香氣,站在爐邊的人反復撥弄,企圖讓它燃燒的更快些。
蕭靖遠難耐的睜開雙眼,朦朧間看到了帷幔上的黑影,他的手悄無聲息的猛然掀起帷幔。
“誰!”
那人請笑出聲,“眼睛出問題了?連我都認不出?那還留著有什么用處。嗯!?”
說著就真的伸出手指在他的眼眸周圍打轉。
蕭靖遠神情自若的拉開二人的距離,“你來干什么。”
那人一手撐在他身側,緩緩向他逼近,就在兩人之間僅僅相差無幾之時,才在他的耳邊說:“蕭靖遠你對我還有欲望。”
曖昧不明的話刺激蕭靖遠的神經,他一下子抓住了那人在他身上作亂的手,不屑的置辯道:“是個男人被你這般挑逗都會如此,這代表不了什么。”
“哦?是嗎?”
蕭靖遠咬牙切齒的說:“是!”
“那就沒辦法了,”說完他的唇飛快的觸碰到蕭靖遠的唇上,僅僅只有一瞬,但仍舊令他愣在原地不動,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殿里面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蕭靖遠摸了摸嘴唇,想象著那人留下的觸感。
“該死!”
他聲音大的嚇得殿外守夜的太監一激靈,忙扶正了因為偷懶打盹而歪向一側的帽子。
在黑暗中誰也不知道,他的耳尖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