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虞嬌不禁面色微赤,好在身邊兩人都心事重重,沒有發覺。
莉莉絲忍不住潑虞嬌冷水:“南世僑手腕上的胎記和銀鐲上的花紋不一樣,你按照銀鐲上的花紋畫,畫的再像,也和他手腕上的花紋不一樣,仔細瞧很容易被發現的。”
虞嬌嘆:“只能賭到時候沒人會仔細比對我和南世僑的手腕了。”
安榆也道:“應該不會有人閑著沒事干去看這個吧。”
莉莉絲長長嘆了一口氣,知道如今也只能冒險一試。
虞嬌讓候在房間外的瑪麗女仆將婚契手鐲送了進來,虞嬌依葫蘆畫瓢,倒是畫的有模有樣,待到墨水變干,虞嬌又按南世僑留下的方法把虞嬌手上的假“紋”遮掩住。
“公主厲害呀,畫的不比世僑差,之前干啥那么謙虛。”安榆贊道。
“看起來還不錯。”莉莉絲也挺滿意。
把鐲子交還給瑪麗保管,虞嬌和莉莉絲躺在床上忐忑而興奮地睜著眼睛,一夜難眠,明天對于她們兩個來說是很重要的日子。
對于莉莉絲來說,這場婚禮的順利進行決定了她能否順利逃出這座困住她十幾年的古堡,去見她的心上人。
對于虞嬌來說,大抵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穿婚紗和人舉行婚禮吧,即使是個假婚禮。
相較于兩人,安榆則毫無心理負擔地呼呼大睡,直至虞嬌化好妝出了門還沒醒來。
莉莉絲沒有跟來婚禮現場,雖然她很擔心虞嬌一個人撐不住場面會露餡,但是南世僑鄭重提醒過她,最好不要和虞嬌同時出現在人前。
她莫名相信南世僑,而且她也怕,在自己的親生父親漢斯面前會太緊張而露馬腳。
虞嬌是在禮堂前才見到漢斯的,身邊的仆婦和侍衛紛紛行禮向漢斯問好,虞嬌想起莉莉絲交代的話。
‘莉莉絲’現在還在生父親的氣,氣他逼迫自己嫁給南世僑。所以不用對他表現的親昵,也不需要恪守禮儀戰戰兢兢,她是島主唯一的女兒,從小被嬌養長大,總之就是嬌蠻任性就對了。
虞嬌揚起下巴,頂著精致的鉆石小頭冠,拖著又長又大的潔白婚紗,踩著紅色地毯走到漢斯跟前,一臉不情愿地挽住他的胳膊。
“還在生父王的氣呀?”漢斯低頭對‘莉莉絲’小聲道。
漢斯今天打扮得花極盡里胡哨五顏六色,肩上和胸前掛滿了金閃閃的裝飾,頭上還戴了一頂黃金王冠,似乎要把新娘子的風頭都給搶過去的意思。虞嬌不清楚是不是這里的婚假習俗就是如此,但是她以前好像是在網絡上見過一些圖片,很多中世紀的國王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金光閃閃的。
虞嬌撇頭輕哼一聲,不理漢斯。
漢斯輕嘆了一聲:“幾天沒見,就瘦了這么多,昨晚也沒睡好吧?”
由于一整宿沒睡,虞嬌眼底的青黑就是化妝也藏不住。
“父王不會害你的,王斐然他真的不適合你,而且我們王室和他……”
說到這,漢斯頓住了,話鋒一轉,道:“父王真的是為你好,那愛德華也是我們歐國王室的后裔,血統還算正。雖然父王很看不上他那一脈,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魔法天賦很高,配得上你……哎,算了,你以后就明白我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