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女官,奉太子妃之命前來找郡主,有急事。”疾馳到平章王府,盧梓麗和平云跳下了車,亮了腰牌便闖了進去。
“二位姑娘,這么晚了,郡主早就歇下了,你們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說啊。”門口的侍衛見是東宮的腰牌,平云還穿著高等女官的制服,便不敢造次,跟在兩人的后面一路追過來。
“我家太子妃娘娘突發疾病,找郡主借藥,若耽誤了娘娘的病情,你們誰擔待得起,還不讓開。”平云停了腳步,厲聲呵斥了一句,直奔華城郡主的住處。
“這位確是太子妃娘娘的貼身侍女,常隨娘娘來府上的,既是娘娘有急事,老奴帶二位姑娘去尋郡主身邊的侍女就好。”管家聞聲過來,舉著燈看了看平云,示意侍衛退回去,引著二人走進了內院。
“多謝多謝,娘娘病得急,殿下又在宮里有事,請太醫的侍女遲遲未回來,我猜前些天宮里的老王妃欠安,太醫必是全去陪侍了,一時難請。想起郡主這里有種藥,娘娘上次用的效果極佳,便趕緊過來了,多有打擾,等娘娘病好了,我必叫娘娘重重賞您。”平云跟著管家一路走進了華城郡主的住處,嘴上不停地說著。
“好說好說,姑娘快請吧。”管家喚出了上官意姮房中的當值的侍女便退了下去。
“快叫畫鶯姑娘出來。”平云和盧梓麗站在了房門外。
“怎么回事,平云姐姐?”畫鶯披了衣服沖了出來,拉著平云急忙問,就著燈光看了平云身后一直低著頭的盧梓麗一眼,嚇得差點坐在地上,“這……這不是……”
“快別說話!”平云趕緊捂住了畫鶯的嘴,把她拉進了屋子,“好妹妹,別聲張,娘娘有件要緊的事情求郡主,事關性命,不得不深夜喬裝到訪,妹妹快帶娘娘去找郡主吧。”
那畫鶯同上官意姮一樣,都是深居閨閣的女子,平章王府的兇險她們更是一點不知,如何經得起“事關性命”這樣的驚嚇?立刻引著盧梓麗和平云走進了臥房。
“怎么了,嫂嫂怎么了?”上官意姮散著頭發,披著衣服從臥房簾子里出來,看著坐在臥房外桌子邊,身著女官服的盧梓麗,也嚇了一大跳。
“姮兒妹妹,求你救救我家殿下。”盧梓麗見了上官意姮,不由分說便淚流滿面地深拜下去,嚇得上官意姮和畫鶯慌忙去扶,更加亂了分寸。
“嫂嫂這是做什么,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上官意姮把盧梓麗扶回了椅子上,自己也坐下來。
“妹妹,我從來不沾殿下的事務,殿下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家殿下一向敬平章王殿下為朝中棟梁,從未有得罪過平章王殿下,為何他如今要害我們夫妻性命呀?”盧梓麗掩面邊哭邊說道。
上官意姮被盧梓麗嚇得愣在了椅子上,懵懵地看著痛哭的盧梓麗,不知所措地擺手道:“嫂嫂,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嫂嫂是不是誤會了,我哥哥怎么會害珹哥哥和嫂嫂?他不是去燕州打仗去了嗎?這不可能的啊。”
“妹妹還不知道呢,平章王殿下又查了大案子,我家殿下今晚差點被陛下給罵死,如今已經被陛下給禁足了,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求妹妹的。妹妹,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和殿下死在東宮吧。如今能救我們的只有妹妹了。”盧梓麗抽泣著看著上官意姮,眼睛顯得格外動人,顯示出無法拒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