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干就干,阮湘也不耽誤王大麥兩口子掙錢,讓小麥把棉子也叫了過來。
“大哥,以后你們兩口子一起在家里做,今天,你先去市場上買些紅果!”
“讓三叔扎個草垛子,這樣……”阮湘拿了根棍,在地上劃了幾道,然后又用手比劃著。
“倒時候你扛在肩膀上,走街串巷的也方便!”
“哎呀,這我看行!”王大麥喜笑顏開。
“弟妹就是聰明!”
阮湘有些汗顏,她打小就見過的。
見大麥這就告辭,她又在后面提醒道:“其他果子以后你也可以試試。”
“噯,知道了。”大麥感激地回頭拱手說道。
這到了下午,魏良穿著一身棉布褂子,打算告訴阮湘一個好消息。
“東家,你讓我整修的鋪子,今個全部打理好了,人我也買好了,跟著我們那口子也大概摸清了規矩!”魏良弓著腰,高興的說道。
阮湘不是在家里折騰了許多小零食嘛,她就在鎮上又買了一個二進的店鋪,就在阮湘的隔壁,原來那個賣菜的鄰居。
他們家的大孫子得了重病,兩口子含淚賣了這宅子,回鄉下去了,阮湘也沒壓價,兩口子自然感激涕零。
這鋪子跟隔壁鋪子差不多,只是都是一層,阮湘把兩個后院打通,因為這個鋪子后院有水井,這一下就解決了鋪子的大問題。
前面兩間就裝修成現代點心鋪子的樣子。原來還有一間門面是出租出去的,阮湘給他退了一年的租子才勉強應付了人家。
鋪子買到手,阮湘也沒急著開張,她讓魏良給她盯著,魏良從前也是二掌柜,看人自然有一手。
本來阮湘想著雇人就行,還是魏良攔住她的話頭。
“東家,這點心的方子向來都是秘密,要是雇來的人多個心眼,學了去,自己開店或者賣給讓人,那怎么辦?”
阮湘心下一驚:“你說的對,是我想岔了!”
她愉快的接受了這個建議,主仆兩個有商有量的就決定了去府城官衙,因為那里的人身家清白,有手藝的人也好找些。
兩個人打算府城買了兩個廚娘,一個廚子,幾個小子和閨女。
只是到了地方,這價格真的驚訝到了阮湘,本來一個普通人壯勞力也就四五兩,可這一個廚子就要了二十兩,廚娘也一樣。
阮湘一說自己的要求,人牙子便兩手一合,拍了下。
“可巧了,我這里最近剛來了一對夫妻,帶著兒子兒媳婦,還有兩個閨女,三個孫子和一個孫女。”
“哎呀,這一家子都愿意分開,所以就算他們條件再好,一般人也不愿意,實在是大戶人家不愿意要這么多,小戶人家不舍得銀錢。”
“我這個人,也從不干這種缺德事,娘子,老兩口夫妻都是廚子,他們的兒子女兒也是。可合娘子心意?”
這到底怎么個情況,魏良還是要問清楚的:“這一家子從哪里來?”
“這個你放心,這是府城陳家的廚子,陳家舉家搬遷到京城去了,這些下人自然是要遣散一些的,本來他們一家可以贖身,可這老廚子去年生了一場大病,本來有吃有喝的,就不愁,結果……”
“這么好的機會又給錯過了,這郁悶的周廚子都吐血了!”
“啊?那我買了還要干啥!”阮湘有些生氣,雖然自己不是什么刻薄之人,可自己也不是有錢閑的,她能救濟過來這世上的悲慘之人嘛!
“不是,那都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現在他們一家都調整過來了,不信,我把人帶來給你看看。”
魏良揮揮手:“行,帶上來先看看再說!”
說的再多,不如親眼看看。
人牙子也痛快,忙不迭的使著小丫頭把那一家子喊來。
阮湘打量著周廚子,面色雖然有些蒼白,身體卻也沒什么大毛病,一家子可能都是廚師的原因。
渾身上下穿的干干凈凈,手臉也洗的格外干凈,更不用說有什么指甲污垢的。
這家的兒子看著也穩重,兩個閨女,咦?這里面有兩個梳了婦人發髻的女人,只有一個姑娘。
看出來阮湘疑問的人牙子忙解釋道:“這位周大姑娘跟他夫君分開了,那家人就不是個東西,贖身的時候單單撇下一雙兒女。”
他試著喚醒阮湘的同情心,畢竟當下被夫家休棄是不能被世人容忍的。
阮湘搖搖頭:“哦,我還以為我剛聽錯了。”
見阮湘毫不介意,不僅人牙子高興,周家一大家子也高興,因為前面好幾個雇主都讓想讓他們分開。
阮湘痛快的付了錢,又多雇了一輛馬車,女人們就同阮湘坐一起,由魏良駕車,男人們則坐在新租來的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