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皇宮。
陳貴妃正慢悠悠地撥弄著湯碗里的藥汁,梁帝則躺倒在龍榻上,氣息奄奄。
陳貴妃冷笑著靠近,
“陛下,該喝藥了。”
明明是很溫柔的聲音,聽到梁帝的耳里卻分外的刺耳。
梁帝費力地別過頭去,不想再看陳貴妃一眼。
陳貴妃的眼中露出兇光,一手捉住梁帝的下巴,一手強硬地將藥汁全部灌進了梁帝的口中,
梁帝開始劇烈的咳嗽,貴妃嫌惡地丟掉了手中的湯碗。
“你,你就這么心急,現在就想逼死我?”
梁帝費力說道,并未像傳聞所說口不能言。
“陛下,您說錯了,不是我想逼死你,而是你早該死了。”
梁帝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就算你對我再無情無義,看看瑤兒,那可是我們共同孕育的孩子。”
“不要和我提瑤兒!”
陳貴妃突然間站起,揮手就將湯碗掃到了地上,碎瓷濺了一地。
“如果沒有瑤兒,你還能活到今天么?!”
陳貴妃怒氣沖沖地走出了寢宮,蕭青迎了上來。
“你就是太心急了,你還去理他做什么?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表哥,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么讓他這么舒舒服服地死了?這二十年的苦楚都是拜他一人所賜。”
蕭青搖了搖頭,無奈地離去。
議事大殿上,沐輕寒接受著群臣的朝拜。
秦尚書出列,
“啟奏陛下,現各地紛紛涌出很多不明來歷的黑衣人,打著勤王的旗號,真奔京都而來,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所不為,人數大約在數萬人以上,很多江湖門派倒戈相向,混在里面也奔我京都而來,陛下應早做應對。”
“許統領,傳令下去,即刻起集結十萬大軍前去鎮壓,所有叛黨格殺勿論。”
沐輕寒下令,許統領領命而去。
沐輕寒宣布退朝,轉身回了后宮,三公主正等在偏殿,面上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囂張氣焰,努力裝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一見沐輕寒到來,三公主立即迎了上去,
“臣妾恭迎陛下。”
沐輕寒直接選擇無視,從公主面前走了過去。
三公主怒急,狠狠咬了咬嘴唇,卻怎么也忍不下去了。
“沐輕寒,你給我站住。你沒看到本公主在此么?”
“三公主,請注意你的言辭。”
沐輕寒冷冷的目光瞥了過來,三公主立即偃旗息鼓。
三公主追上前,怒視著沐輕寒的雙眼責問道,
“陛下,章青宮里那個女的是誰?她憑時候住在宮里。”
“不該管的別管,不該問的別問!”
沐輕寒一言不發的走了。
三公主氣得臉都歪了,跺了跺腳,轉身去找陳貴妃去了。
陳貴妃居住的蘭芝宮,三公主正在沖著陳貴妃發脾氣,
“母后,你看你給我選的是什么人,這才幾天,就給我臉色看,不僅從來不盡做駙馬的義務,還公然將外面的女子養在宮里。我不管,我要休了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