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寧被哭聲和笑聲吵醒,還在心想:這誰啊,一大早不睡覺。
她震驚的睜開眼,“等等,我怎么聽得見。”,扭頭看到了正在旁邊又笑又哭的妹妹,還有門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狗吠聲,這一切的聲音對她來說都是那么的動聽。陳樂安笑的滿面春風看著她,臉上還掛著淚珠,“姐姐,我能看見了,我真的能看見了!”
說罷便擁上她,兩人一起笑著哭著,仿佛宣泄出了這十幾年的委屈。
陳樂寧突然想到了范錦佑,不知道為什么恢復聽力的第一刻,她就特別想聽一下他的聲音,火速穿上衣裳跑了出去,拼命拍打他的房門,沒想到這拍打房門的聲音聽起來也那么悅耳。
“來了來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清朗緊勁,明亮而又清爽,因為早晨剛起來又帶著一絲慵懶。跟她所想的的確有些不同,還以為他的聲音會是那種穩重而又雄厚呢,她不由低頭笑了笑。
“樂寧,你在這大清早笑什么呢。”看著樂寧傻笑的模樣,范錦佑一時不解,手中還在整理自己的衣裳。
“笑,,你。”陳樂寧用著不太標準的發音說道,但是因為能聽得見,她相信只要她多練習幾日,很快就能更常人無疑了。
這兩個字讓范錦佑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震驚道:“你能聽見了?”見陳樂寧笑著點頭,范錦佑欣喜若狂的抱住了她,“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陳樂寧被他大大的熊抱嚇得愣了一下,如白藕一般手遲疑的環上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撫摸他的長發,貪婪著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很快府中所有人都得知兩個小姐恢復正常的消息,葉以柔更是跑到了陳華森的牌位前長跪不起,燒了一炷又一柱的香,但是礙于這件事過于奇妙,所以對外宣稱的是偶遇一位神醫治好的。
陳樂寧雖然覺得兩人能夠恢復是件好事,但是那缺失的下半張卷軸可能會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急忙又寫了一封信加急送到外祖父的手中,希望他能幫她們打聽下半張卷軸的下落。
“樂寧,你最近偷懶了啊,是不是因為得了桂冠就不用練習了。”耳邊催促的聲音想起,自從她恢復了以后,范錦佑從每兩日一次來府上變成了每日都要來,說是什么要來監督她,一來就在她的耳邊念叨,擾的她頭痛。
“知道啦先生,樂寧這就練。”說著便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宣紙開始作畫,她現在的口語已經練得和常人無異了。在范錦佑的心里,她的聲音就如炎炎夏日里一股甘冽的泉水一般,便天天都想來找她聽她說話。
“咳咳,我能不能問一下,你上次為什么畫的我呀?”范錦佑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這幾天他都在找機會詢問,因為實在是太想知道了,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先生又知我畫的就是你?”陳樂寧頓了一下,又接著畫,語氣不變,心里卻十分慌張。
“這個玉佩,一看就是我的,還有那個荷花塘,涼亭,還有那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