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和母親踏上了去甘肅的火車,經過大巴,面包車,三輪車她們終于到了。一個老婦幫母親行李搬下車,她操著一口鄉音:“你就是素芳,這個是你女兒云玲吧。”母親點點頭“大嬸,我自己來就行。”
“陳冰在哪里了。”
“”陳冰,他馬上就到了,新媳婦到了他能不來嘛。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要叫媽了”。母親羞的滿臉通紅。
“哎呀,還跟大菇涼似的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殺了豬和羊,明天就給你們辦酒,明天你就是我們陳家的人了。”
從不遠處走來一個男人.他滿臉笑容,皮膚呦黑發亮,他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是經過精心打扮的,他穿著一身灰色定做的西服,還把頭發梳的十分光滑,穿著一雙錚亮的皮鞋,他個子不高,微胖,長臉。他急忙幫著母親搬行李。
看的出來他對母親還是挺滿意的,一直對著母親笑,云玲母親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便去一旁去拉著云玲,不去看那個男人。云玲母親跟著來到了陳冰家里,家里來了不少人都盯著云玲和她母親看。房子是由泥墻和磚砌成的。窗子的簾子吹得嘩嘩作響。家里有個老舊電視機放著西游記。
客人們都熱鬧的起著哄,她們皮膚大概因為常年的風沙都顯得有些滄桑,陳冰招呼大家坐下吃飯。把家里的酒拿出來讓大家盡興。“陳冰,你這媳婦可長得不錯。”
“看不出來你小子比我還先娶上去媳婦,聽說四川女人勤快,你可撿到寶了。
“是呀,陳冰,也讓你媳婦給我介紹個四川辣妹子”
陳冰滿臉堆笑:“我這是走大運了,你們我可管不了娶媳婦這事。”
晚上,陳冰的母親讓云玲母親睡陳冰的屋,云玲怎么也不放開母親:“我要媽媽跟我一起睡。”然后就哭著抱著母親。“我和陳冰還沒有領證,孩子還小,今晚我就陪孩子睡吧。”陳冰看勢只好讓她們母女睡一間屋。
傍晚,云玲怎么也睡不著,她抱著媽媽說:“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回去,這里離家好遠”。
“玲玲,以后這里就是我們家了。”
“不是的,我的家鄉很漂亮,那里有山有水,這里到處都是黃沙,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我要找爸爸。”
“別找你爸爸了,你爸爸不要你了。他也不要媽媽了”云玲母親說著聲音哽咽了,眼睛濕潤了:“你要找爸爸,媽媽就不要你了。”
“我不找爸爸了,媽媽別不要我。媽媽不要生氣,我聽媽媽的話”。云玲緊緊抱著母親。
母親看著窗外的月光,安慰著云玲:“玲玲乖,媽媽不會丟下你的。”然后唱著搖籃曲,哄著云玲入睡了,而母親卻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陳冰帶著云玲母親去民政局領了證,還跟云玲和云玲母親各買了一套衣服,家里也聚了十幾桌客人,云玲母親想著以后就跟這男人好好過日子吧,希望他能對自己和云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