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兩人沒怎么說話,安靜的街,安靜的夜,安靜的晚風輕輕地吹著。
回到家后兩人各報了平安,當然小牧把凃凃送到樓下
凃凃感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渾身無力的倒到床上,感覺爬到洗手間洗漱的力氣都沒有了,抬頭望著天花板,突然翻過身痛哭起來,害怕吵到鄰居,她扯過被子,將全身蓋住,感覺自己像是打了一場敗仗,輸給了自己,可她為什么傷心,她不知道,明明都是自己的選擇。她這么做都是為了保留那一份美好,讓糟糕的種子不要播種到土壤里,她這一次必須這么做,她不可能再讓悲傷的故事重演,明知故犯的戲碼她一輩子也不會再做,她想保護小牧,喜歡到極致就是克制。她非這么做不可,就算小牧怪她,她也無所謂。這是對小牧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更是對真情最好的尊重。
凃凃有一個習慣,多年以來,一直無法改變,每次她決心要告別時,告別一個人、一個地點、一分感情或者一份執念,都會寫一點什么,那些文字更像是悼文,祭奠她的所失和所舍。這個特殊的救贖方式也幫助她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心靈磨難。她的意志有時會不堅定,但那些文字一旦出現,就意味著終結,至于她什么時候會寫,在她覺得該寫,也不得不寫的時候,具體怎么評判,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就是凃凃,一個經常只憑借感受做事的姑娘。
凃凃打開手機,打開了QQ空間的‘寫日志’的界面。這次,她寫給自己,也寫給小牧:
我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望向山頂,那里好像有人影攢動,是調皮的風兒在搖曳樹葉,還是多情的人兒在晃動情愫?
那是一座我爬過幾次的山,路走著走著也就近了,可愛的人看著看著就遠了。這次我們一不小心走了一條從未走過的路,我從未踏足過。陡峭的山路,和一只不時伸過來的手,爬山變成了一種別樣的樂趣,可能只有我知道它有所不同。
遙遠的太行山脈的一端,,當年為平陽公主所筑的娘子關,歷史的紛爭和故事,如今有一群可愛的人在守護,那里的人愛喝旺仔牛奶,娃哈哈的味道也獨受青睞。一群鐵骨錚錚的漢子,原來也是一群迷戀童樂的孩子。我笑里帶足了歡喜,眼里滿是遠方。
夜間森林里,幾只閃動的手電筒,那是一群傻乎乎的小伙子在抓蝎子,有人說,見到大蝎子他們會跑,因為真的很難纏,那是深山孤獨里獨有的樂趣。太行山,只在地理書中見過,那是怎樣的風景獨好,只在想象里。
時間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可有些事時間卻顯得無能為力,短短幾天,就像是匆匆幾年,又仿似隔世的牽引。那次的對話,我鼓足勇氣,一次又一次,從未有什么事讓我如此難以開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予一份毫無保留的坦誠,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最好的結束就是沒有倉促的開始。
相信的東西一直在消失,懷疑的東西卻意外出現。匆匆一眼,便有所牽連,但卻又要無奈放開,或許,這就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