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街,很干凈,不愧是全國衛生城,周邊綠化也不錯。小牧不斷地感慨城市的變化,很多事物變化太快,就會讓人有一種離開很久的錯覺,就像他,其實不過是兩年多而已。
“介不介意我在你車里換一下衣服?穿著迷彩會顯得很不搭。”小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當然可以。”凃凃停好車。“我下去等你。”
他們并沒有直接進到餐廳里,而是在外面逛了逛,沿著大壩轉了一圈,很愜意,夕陽馬上落下,天空該外的美。周邊的一切也在那一瞬間變得格外暖。
這次休假回來,無論對誰來說都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兩年來,小牧沒有再向部隊打休假申請報告,而以往每年至少要回家休假一次。他的父母長時間見不到兒子,當然擔心的很,但由于他們部隊加強管理,在很多地方都做了調整,還不時的有很多臨時任務,所以沒辦法休假回家探親,這是小牧給出的理由。父母一向支持兒子的工作,便不再追問什么。軍人的生活永遠都被家國填滿,他們從入伍的那天起就把自己交給了國家,所以,他們一直被百姓敬重和愛戴。殊不知,他們曾經也都是些還未涉世的少年少女,是父母百般呵護的孩子,是向往自由向往愛情的逐夢勇士。他們舍棄了什么,選擇了什么,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
自從認識小牧,凃凃每次見到身穿迷彩的軍哥哥,都會微微揚起嘴角,眼里盡是敬意,莫名的親近感。他們是軍,她是民,理論上來說,這并沒什么特別之處。
“你呢?怎么樣,不會還是一個人吧?”
“這就是我啊。”凃凃做出了一個無所謂的手勢。
“難不成在等我?”小牧半開玩笑的打趣道。
“你在我這的位置早就安置好了,不存在等與不等。”
小牧突然不說話,兩個人都知道,似是玩笑的言語里有太多的發自心底。他摘掉眼鏡,把它放在桌子上。
“其實兩年前是我做的不夠多,我本該能多做些什么的。”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不要再自責。那時你還只是一個滿懷激情和抱負的少年,這和年齡無關。”
“可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也沒有許多交情,你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
“緣分這東西,誰能和它白扯清楚。”凃凃優雅又從容。“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你知道這兩年我為什么沒回家嗎?并不是……”
“我知道。”凃凃沒有讓他把話說完。
“你知道我為什么突然回來嗎?”
“我知道。”凃凃盯著他的眼睛,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