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我還得謝謝您留下我一條賤命嘍。”
兩個人如膠似漆的依偎著不愿意起來。貪婪的躺在那享受大自然饋贈的清晨。
文成把下巴抵在凃凃的頭上,輕輕的說,: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什么?”
“我覺得我這輩子要栽到你手里了。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干嘛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情緒就低落啦?”
“我不知道,說不出來,就想和你一輩子都在一起。”
“我已經在你懷里了,成為了你的囊中物,還在擔心什么。”
凃凃轉過身來吻了他一下,算是安慰,她感知到了文成的情緒。
“快,咱們得起來啦!”凃凃爬起來,“村里人看到我的車,知道我回來了,一會就得過來,你不想別人看到你曼妙曲線吧?”
文成把凃凃又拉了過來想要撒嬌。
“乖,你這該死的身材我可不想讓別人飽眼福,抓緊時間。”
“那你幫我穿。”文成嬌滴滴的看著凃凃。
“不應該是我撒嬌才對嘛?”
“你以為的都是經驗說,但不一定是正確的,昨晚你用實際行動告訴我的,你忘了?”
凃凃欲笑不笑的點了下頭,“好吧,很愿意為您效勞。”
這種感覺好極了,但誰又都說不出到底哪里好。
果然,他們剛收拾完,鄰居就過來寒暄,凃凃開心的給他們做著介紹,然后閑聊起來。
農村人的質樸和憨厚永遠不可能被城鎮化消磨掉,那是中國人的底蘊。
凃凃拿出了零食,放在炕上,讓大家邊吃邊聊,中途接到一個電話,怕影響大家,就出去了。
電話是閨蜜打來的,她和老公吵架,找凃凃訴苦。說要去赤峰找凃凃,但凃凃告訴她她在老家,所以,只能電話安慰她。
屋子里文成正在接受村里人的各種‘盤問’,同時也在聽著村里人講述兒時的小凃凃,因為對于他們,腦海里只有關于兒時凃凃的記憶,在她搬走以前的。
從村里年紀大一些的老人口中的得知,凃凃從小就是一頭倔驢,誰都不怕,小小年紀經常和大人講道理,遇到不公平的事她就站出來發聲,小時候村人摘山杏核,常有外村人翻山過來偷,他們就把凃凃放在山頂上的大石頭上,放上干糧和水,叫她去守護杏樹林,然后大人在杏樹林里摘杏子。凃凃的正義是與生俱來的,對于偷東西這種行為打心底里排斥,所以,一有敵人出現,她就會大聲的給那群那人講道理,譴責他們的不齒行為。那時她像是一個戰士。沒人知道她小宇宙里的力量到底是哪來的,但大家都很喜歡她。她自小在家人的教育下就有一副熱心腸,村里人上山干活,有時候就會把鑰匙交給她,讓她幫忙看家,順便喂一喂雞鴨,凃凃從來都不推辭。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凃凃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從小凃凃就喜歡做事先斬后奏,也因此沒少受到批評,但她依然我行我素,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喜歡看別人看不慣她的樣子,這也可能是她從小就叛逆的緣故。
文成果然不虛此行,本就是來聽故事的。一切所得當然也沒有讓他失望。他看到的凃凃,聽到的凃凃渾身都散發著光芒,照亮著他,讓他著迷。
凃凃這次回來在文成的陪同下也終于找到了自己,她完全的向文成打開了大門,前所未有的把他徹底帶進了自己的領地,無論是無形的精神還是現實的生活。
回城的路上,文成一直都在問問題,他依舊有些興奮,三十幾歲的人卻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在凃凃面前他感受到了從未有的快樂,生活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把一切煩惱都掃光,他自己都有些恍惚,到底是他幫凃凃重新做回了自己,還是凃凃用她自己救贖了他。
幾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