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給凃凃找了律師,在見面的時候,交代了簡單的過程后,律師告訴文成:
“這件事不難,只要得到諒解,道個歉,處理好醫藥費和賠償問題,就沒事了。”
“凃凃的脾氣我知道,她不可能道歉的。”
“怎么可能?難不成她想坐牢。放心,這種案子我見多了,一聽見要坐牢,她就不會再那么意氣用事了。”律師胸有成竹的給文成保證,“別擔心,我心里有數,去和受害者和家屬協商吧。”
文成半信半疑,但他還是照做了。
還沒等文成說話,躺在病床上的辛賀就開口了,“只要她肯道歉,我不會追究的。”
這超出了文成的預料,他松了一口氣,又馬不停蹄的去見凃凃。
“你別擔心,一切都處理好了,辛賀的傷不算太嚴重,但還需要在醫院接手一段時間的治療,動了一場手術。”文成停住了,用目光探索凃凃的表情。
“你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只要……只要你……”
“那就安排我和他見一面吧。”凃凃沒等文成說出口。
“好,我這就去!”聽到凃凃這么說,文成開心極了,是他多慮了,律師的話沒錯。
凃凃去了醫院,要求單獨見他,辛賀同意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有些虛弱。
“憔悴了不少,”凃凃先開口,“看來醫院真不是個什么好地方。”
“你也一樣,看守所也讓你看起來少了不少鋒芒。”辛賀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是啊,我們都在嘗試沒曾嘗試過的東西,感覺還不錯哈?”
他們笑了,沒有勉強,也沒有硝煙伴隨。
“我問過醫生了,你那兒,”凃凃看了看辛賀受傷的位置,“恢復后多少會留下點后遺癥,這會讓你永遠記住我,以后不管做什么,用的時候,總會想起我,不由自主。”
“是啊,下手可真夠狠的。”辛賀再次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你突破了太多的底線,踐踏了本該讓你變得更好的善意,但我不怪你。你這次比我想象中的勇敢,但也比想象中更卑鄙。”
“干嘛還要這么咄咄逼人?”
“以前你連看別人打架都嚇的躲起來,這次卻要故意激怒一個人。”
凃凃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又走回來,然后又坐下。
“那天如果真的是他動的手,即使把送他進監獄,你又能得到什么?”
“我正在協議離婚。”
凃凃失望的看著他,苦笑著搖搖頭,“你真的好可憐。”
“這次是真的,我沒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