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胡半清用一雙更加粗大的手掌與李副總旗對了一掌。
兩人的掌力僵持不到一秒,一股風壓自兩人鼓掌的交接處產生,隨即向四方波動,蕩開。
顧清風的發絲,不遠處的樹葉,都被這股勁風吹拂。
下一秒,李副總旗悶哼一聲,身體倒飛,連退數步,這才止住身形。
見李副總旗被擊退,顧清風這才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將衣袖下,左手握著的撥浪鼓,右手握著的紫金紅葫蘆收入系統空間。
心道:“好在胡半清出手及時,不然,差點就......”
“李副總旗,你過了。”胡半清沉聲道。
“我過了?”李副總旗雖然被擊退,但依舊怒不可止。
“顧清風如此卑鄙下作,屢屢暗算我侄子,我過了?”
“他二人自愿比武,正所謂兵不厭詐,輸了就是輸了。”胡半清毫不示弱道。
“你……”李副總旗張口欲言,忽然,李鴻濤的慘叫聲高漲。
“叔父!叔父救我,我的眼睛好疼!”
李副總旗哪里還顧得了別的,當即去找菜油。
石灰入眼,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可能會瞎。
很快,李副總旗找來一桶菜油為李鴻濤洗眼睛。
折騰了一柱香的時間,終于將李鴻濤的眼睛清洗干凈。
不過李鴻濤眼睛尚未恢復,雖然能視物,但依舊模糊,且雙眼紅腫無比,像是哭了三天三夜一般。
再也沒有一開始瀟灑傲然的模樣。
恢復視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用紅腫不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顧清風。
李鴻濤現在看人雖然模糊,但是對他而言,顧清風現在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認識。
假如我恢復光明,第一件事就是看清你的模樣。
何等感人。
面對李鴻濤炙熱的目光,顧清風給予回應:“服嗎?”
簡簡單單兩個字,一個動詞,一個語氣助詞,合在一起,輕飄飄的就點燃了李鴻濤的怒火。
“服你**嗶!叔父你別攔著我,我一定要殺了他!”
“哦?不服?那就再比?”顧清風淡淡道。
看著顧清風平靜的模樣,李鴻濤不知怎么的,怒火為之一滯,莫名的心底升起絲絲寒意。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有點類似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一個成年人,對付一條無毒的小蛇,可以說是人都打的過,但是事實呢?架不住怕啊!
李鴻濤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要是論實力,他覺得能打顧清風三個。
但是要是真動手,他心中又有陰影。
“夠了!我們走!”李副總旗突然喝道。
他深知胡半清必然會袒護顧清風,且自己這方連輸三次,什么理都站不住了,繼續糾纏下去也無用。
他雖然憤怒,但明知事不可為,何必自取其辱?
聰明人的智慧就是如此,不同于愚夫的橫沖直撞,不管不顧。
他們懂的取舍,止損。
“我不走!”
李鴻濤大吼一聲,話語中滿是不甘。
心高氣傲的他,不能接受這樣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