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穿破破爛爛黑袍,赤裸上半身的身影緩緩走下階梯,臉上鐵面具里露出平靜的眼眸。
“師兄,我先告退一下,云飛的手臂若是不及時救治,怕是要留下后遺癥。”六月尊主大漢對著身邊的老者說道。
他的身影出現在第七擂臺上,將莫云飛帶走,莫云飛如同爛泥一般被他提著離開。
“恭喜陳師兄晉級內門弟子!希望陳師兄能夠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取得好名次!”有些外門弟子上前攀交,陳煥成為內門弟子已經是半只腳踏入。
下午的排名戰也只是定個名次而已,陳煥注定是內沒弟子沒跑。
陳煥無視這些人,身子緩緩走向一個婦人身前。
“梅姨,我做到了。”陳煥輕聲道。
邱梅此刻眼角一紅,拿出一件袍子給陳煥披上,上前抱住陳煥,“做的好孩子。”
陳煥沒有任何反抗,緊緊抱住邱梅。
在這場比試中隱瞞了不少實力,但是晉級內門弟子讓他還是有些激動。
自己成為內門后,心中一個隱藏在深處的事他終于有機會去做,這是他三年內日日夜夜念想的事情。
邱梅取出一些傷藥,將藥抹在陳煥那胸口上的傷痕上。
陳煥雙眼都是感激,能有今日眼前之人是多么可貴,要不是有邱梅當日全力救知和照顧,他怕早已入了黃泉。
“下場比試你自己做決定,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參加,你也好好去休息下。”邱梅幫陳煥擦好傷藥后,擔憂道。
陳煥點了點頭,與邱梅談了一會之后,便準備離開。
這時一道身影站在陳煥面前,是一位女子,此女身穿紫衣,身材容貌都是上佳。
面容冰冷,眼眸明媚透過陳煥身上那黑袍看見里面的軀體,眼神中露出一絲嫌棄,比不過隨機被她隱藏起來。
周圍的外門弟子眼神都不斷在女子身上掃蕩,但是知道其身份之人連忙把眼神收回,生怕被此人找上麻煩。
“這位不知有何事?”陳煥平靜道,他抓住那女子的眼神,卻也沒在意。
“我是夏堂的顧雅芝,此番是來邀請師弟考慮加入我夏堂,我認為師弟有機會在此次外門大比中獲得前三的名次。”紫衣女子微笑道,這一笑讓周圍不少外門弟子心中酥軟,恨不得替陳煥答應。
“夏堂?請師姐容我考慮一番。”陳煥委婉拒絕道,然后直接走過女子身旁離開。
陳煥現在對于什么堂什么人沒有任何想法,自己還有個比這個內門弟子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成為內門弟子后便可以申請離開宗門,這也是內門弟子的權力。
自己這三年來日夜所想,那就是重返谷鄉鎮安葬自己父母的遺體,但是四季樓內規定外門弟子不得擅自離開連云山脈,而內門弟子可以申請暫時離開宗門。
導致陳煥這三年一直都在悔過,無法親自為父母安葬,讓父母之骸暴尸街頭,這像是一刀一刀捅進陳煥的心。
其間陳煥并不是沒有想過偷偷離開,但是數次都被門內的執法堂弟子發現并且抓走,若不是邱梅為其求情,怕早已經被門內的刑法折磨致死。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泉州與越州雖然是相鄰的兩個州,但是這里距離谷鄉鎮的距離也有數個月的時間,就算是連夜趕車也需要幾周時間。
陳煥那時候元氣大傷,命不久矣,無力獨自一人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