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臺的眾人,竟然全部都站了起來。除了掌聲雷動以外,所有的人都熱血澎湃,恨不得此刻立馬奔赴漠北,鎮守邊疆。
溫鯉走向蘇栗,無論是多少次看她寫的字,溫鯉都會為之驚艷。尤其是這次蘇栗一改往日的風格,配上這首詞,顯得灑脫豪邁、氣勢磅礴。
溫鯉從蘇栗手中接過紙張,高高舉起,向觀看席的上的諸人,鞠了一躬,說道:“請諸位點評。”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看著這首詞,配上蘇栗的字,觀看席上的那名詞道大家苦笑道:“溫小友可真是為難人啊!”
溫鯉不解的看向這位大儒,問道:“先生此言何解?”
大儒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這首詞一出,從此以后天下詞人的前方都會有一座難以翻越的大山了啊!憑著一首詞,足以讓溫小友一朝成名天下知。”
溫鯉拱拱手,說道:“謬贊,妙手偶得而已!”
聽到大儒這么說,原本還存著一絲希望的仲靈運只好搖搖頭,承認自己輸了。
看著走向第三幅紙張的溫鯉,仲靈運面色鐵青,連輸兩局后,局勢已經三勝三負打平了。
“仲兄,這首稱贊大越統治的散曲.....”
仲靈運瞳孔一縮,盯著溫鯉,生怕他又說什么自己無恥之類的話。
溫鯉卻是話鋒一轉,贊嘆道:“好,寫的妙。不過我也有一首散曲,只有拿出來獻丑一番了。”
示意蘇栗動筆,溫鯉緩緩開口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汴涼,意躊躇。傷心梁越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停頓了幾秒鐘,溫鯉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緩緩吐出最后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范仲謀點了點頭,這首散曲同樣是寫潼關,卻跟仲靈運的那首截然不同。仲靈運的那首散曲寫的是王朝昌盛,而溫鯉的這首更是寫到了王朝更迭下的黎民百姓,立意要更深。
溫鯉看向看臺之上,問道:“請問此間有無散曲大家,可以點評?”
只見人群中一位身穿黑衣長袍的老者站起身來,說道:“散曲大家談不上,但關某浸淫散曲五十年,也算略有建樹,不知道由我來點評可好?”
溫鯉不認識此人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倒是一旁的仲靈運拱手作輯道:“關先生之名如雷貫耳,由您來點評再合適不過了。”
關姓老者點了點頭,開口道:“仲小友這首《山坡羊·潼關念越》,遣詞用句都是上上之作,在老夫讀過的散曲中也能排的上名號。沒想到仲小友年紀輕輕,散曲上有如此造詣,老夫實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