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外,城主府及名流世家滿頭大汗到圣廟之前,后面跟著黑壓壓的人群。
宮奇見到朱禮,連禮節、稱呼都通通省去,冷冷地對城主朱禮道:“這是你御下之地,你將如何處之呀?如果處置不妥,我只好直接上達天聽了。”
朱禮滿頭大汗,“宮大人稍安勿躁,我等稍作商議,定會給宮大人一個滿意的答復。”
宮奇向身邊的書院院長李茂冷哼道:“李院長,聽說你家李公子和朱大人的公子都在廟內?”
“絕不可能,如果我那逆子也在其內,我定將他投入糞池淹死,化成糞便也能為農家做些貢獻。”李茂正氣凜然道。
然后,朱禮和李茂二人低語一陣,十多位焦慮的名流直接圍了上來,商議了片刻,眾人頻頻點頭,然后推舉三人,向宮大人陳述,最后由宮大人決策。
李茂義正言辭,大聲說道:“這群畜生,豬狗不如,我的提議是直接燒了這宮圣廟,讓這些畜生血祭宮圣。”
宮奇不可思議地看向李茂:“燒了宮圣廟,你失心瘋了?他們骯臟的血液,也配文壇圣人?”
李茂喏喏退下,“聽聽城主之意。”
朱禮一身鐵血肅殺,用穿云裂石的聲音道:“我圣牧皇朝,民風醇良,斷不會做出如此齷齪不堪之事。定是那胡人奸細滲透,壞我圣地清譽。這群人,全部打入大獄收監,嚴刑拷打。”
見朱禮睜著眼睛說瞎話,宮奇目眥欲裂,正欲發作,一貴態老者趕緊上前,向宮奇低語道:“宮先生,平心靜氣,稍安勿躁。朱大人所說,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這群畜生,污穢的如同糞池,我們要做的是給糞池蓋上蓋子,一旦攪動,惡臭熏天,只會持續褻瀆圣人呀。
“是呀,先生。如此多的看客在等著看大戲,現在要做的是先把戲子全都弄走,看客們自然會離去,否則,無法收場。”
“這些個畜生,死不足惜,但并不會挽回影響,學生認為必須從根源抓起,正本清源。”
“是呀,宮大人。我已命這十多個名流世家,籌銀萬兩,重新修葺圣廟,為宮圣人重鍍金身。同時十余名世家在圣廟齋食、沐浴、焚香,連續九日,定會讓著污濁之氣徹底凈化。”
宮奇長嘆一聲,無盡的屈辱讓一代大儒潸然淚下。
“就按朱大人的意思辦吧!當著我的面,每人鞭刑十下。”
朱禮終于松了一口氣,使了個顏色。
幾名甲衛麻利的從馬車內取出數十個口袋打開廟門,廟內的惡臭鋪面而來,差點讓門口的甲衛暈眩。趕緊將口袋扔進圣廟,迅速關上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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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胡人奸細,全部從圣廟內走出,先公開接受鞭刑十下,然后收監鳳尾城大牢。”
“我不是奸細,我不要鞭刑,我更不要坐牢!”
朱史上前就是一耳光,“蠢貨,這是救我們的唯一辦法,否則會被外面黑壓壓的民眾撕成碎片。不想死,戴上布袋,受十鞭,我們就可回家了。”
眾人開始將口袋向頭上罩去,“是哪個孫子提議往臉上屎尿?布袋雖小,但能遮住腦袋。”
“能遮住腦袋,誰他媽還能認出我是誰?我受不了了,先出去了!”
緊接著,大門敞開。
民眾興奮地喧鬧呼喊,情緒直接拉爆到極點,“出來了,一大群光屁股出來了。”
“太遺憾了,看不出來是誰?”
“那個滿身黑灰的女子,身材極為霸道呀!”
十余名甲衛手持長鞭,劈頭蓋臉、噼里啪啦向頭戴布罩之人抽去,但在官員名流的注視下,雖然聲音驚天動地,但僅僅是皮外傷,痛徹心扉的慘叫直沖云霄。
鞭刑之后,一干人全部坐上馬車,穿過熙攘的人群,圍觀的民眾趁馬車走過,也不顧屎尿腥臭,直接咸豬手上手,又摸又擰,揩油吃豆腐,后來越來越放肆,又打又罵,一時間噼里啪啦,慘叫聲不斷。
一干名流正欲阻止,看到宮奇鐵青的臉,紛紛背過臉去,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