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官階上,我與城主府等同,無需跪拜。沒有原告,沒有確鑿證據,濫用私刑,干擾我皇朝戰略部署,莫非你真的要造反?”周易戲虐道。
朱禮語氣一滯,心里把周易罵了個祖宗十八代,客卿腰牌就是個象征,你這算哪門子命官?
“既然如此,跪拜、刑法暫免,我且問你,昨夜海天小筑的晚宴,可是你牽頭?”朱禮問道。
“不是!”
“大膽,你想狡辯?”
“我只請了秦如夢一人,并送上請帖。其他之人,可有我的請帖?原本想和秦如夢單獨幽會,卻不料來了一干蹭食的名流望族的公子小姐。
至于其蹭食之人怎么來的,朱大人應該問您家公子朱史。哦,對了,連他都是蹭席的,朱大人不會徇私枉法吧?”
“你放…請周公子慎言!昨日海天盛宴,丑態百出,可是你作下的手腳?”
“朱大人何出此言?昨日的酒菜,都是朱公子親點,兩盆劍齒虎鞭和夔牛半月,還有虎骨壯陽酒,嘖嘖嘖,人家只點一碟,朱公子豪氣,卻點了一盆,天壤之別呀!這些情況,朱大人到海天一問便知,或者我幫您審訊一下朱公子?”
“你…昨日宴會,為何獨有你安然無事?”朱禮忍著怒火問道。
周易腆腆道:“我是個單純的人,是個品德高尚的人,是個潔身自好的帝國好青年。”然后突然聲音拔高,“豈能和這群人渣敗類同流合污?”
連宮奇聽得都面部肌肉不停抽動。
“你?你為何會提前離去?”
“我要去見花魁李師師呀,她雖然是名妓,但比這些骯臟的公子小姐,純潔宛如雪山之巔圣潔的蓮花。”周易一臉傲然,“這兩日,你們就不要狎妓了,我準備給李師師贖身,花滿樓很多人都知道,可以為我作證。”
“啪!”驚堂木一拍,“咳咳,不要說與本案無關話題!”
“我昨天的確提前離去。這群公子小姐,各個出生高貴,貴不可言,朱大人不知道,他們的高雅清純、儀態萬千、矜持高貴,全都是裝的。
我都聽說了他們昨晚和今日的丑態,據說他們渾身裹著屎尿,嘖嘖嘖,這才是他們真實的面目,真的比屎尿都骯臟。”周易自顧自喋喋不休。
“啪!夠了,說重點?”朱禮道。
嗯,這不是重點?什么是重點?我提前識破了他們的骯臟,所以提前走了。海天的伙計、掌柜、老板娘,甚至無數的客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這群…畜生,為何會從海天轉移到圣廟?”
“你問他們呀?”周易像看白癡一樣看向朱禮,“不是他們膽大包天,褻瀆圣人滿足變態的快感?或者是敵國的奸細所為?”
“哼!”,宮奇聽此,面色極為陰沉。
朱禮看了一眼宮奇,“咳咳!定是那胡人所為。”緊接著道:“既然是你請客,為何不結賬?”
周易驚奇的看著朱禮,“這事你也管?”
“咳咳,吃飯會賬天經地義,況且昨夜丟失許多銀兩。”朱禮道。
“我只請了如夢一人,如果需要,她那份餐食,我結賬便可。我雖是舔狗,但不是白癡冤大頭”周易嗤笑道。
“你答應給秦如夢上品淬體丹,何時兌現承諾?”朱禮道。
“舔狗,也有舔狗的自由。如果舔狗覺悟了,反悔了,無罪吧?!”周易淡淡道。
“秦如夢退給你的中品淬體丹,總可以還給秦如夢吧?”
“連朱大人都說,是退給我的,本來就是我的,我想送誰,應該能做自己的主吧!”
“你…退堂!”朱禮一肚子火無從釋放,拂袖而去。